靈詭趕緊解釋:“他沒騙你,他是叫無心啊,隻不過那是小名兒,他大名才姓蔣。”
“可是蔣子文不是……”
靈詭打斷:“撞名啊!”
“可是他說他親人都死光了……”
靈詭繼續耐心解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親如一家人,懂?”
白小白聽懂了,貝齒咬著下唇,滿臉被人欺騙的憤怒和不甘,又透著些許委屈,狠狠的瞪了眼蔣子文後,進屋拿起他忘記的鴨舌帽,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屋子。
“小白!”
蔣子文眼見著少年奪門而出,急了,沉聲大喊,掙紮著要站起身,但是腿上的石膏太礙事,隻得一拳砸裂,穿著灰色剪破褲腿的運動褲,光著腳,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並大罵靈詭和宮司嶼:“你們兩個就會壞事!還不快滾!”
“不滾。”
“我們哪裡都不去。”
靈詭和宮司嶼依偎著,笑眯眯的看著窘迫追出門的蔣子文,這一幕極少見,他們要多觀賞一番。
不過,為了不讓天魔擔心,靈詭還是拿出手機給他報了一個平安。
【靈詭】:找到了,一切安好。
天魔很快就回了消息,隱有種暴跳如雷的感覺。
【天魔】:真去找靈殤了?把冥界丟給我,他自己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把他弄回來!否則明天我就帶著阿隱回龍族!
【靈詭】:儘量儘量。
蔣子文把奪門而出的白小白也弄回來的。
確切地說,是扛回來。
像抗麻袋似的,不費吹灰之力,扛著精瘦還有待發育的少年回到了屋中,然後鎖上門,將氣鼓鼓的白小白放在了圈椅上。
居高臨下的命令:“坐好!”
“你這個死騙子!騙我叫無心,還騙我你腿瘸了!”
白小白紫色的眼眸中冒著火光,看著男人完好無損的結實大腿,他狠狠的踹了一腳蔣子文的大腿,朝著蔣子文一頓啃咬咒罵。
蔣子文也不吭聲,就任由被他禁錮在懷中的少年踢踹撕咬,心說沒準鬨騰了一陣就老實了,然而並沒有。
“你還纏什麼紗布,說不定身上的刀傷也是假的吧?”
白小白說著,一手指隔著紗布戳進了蔣子文腹部的傷口。
就聽蔣子文悶哼一聲,傷口瞬間裂開,鮮血順著紗布滲出,沾染到了白小白的手心。
帶著封靈圈的蔣子文並沒有傷口自愈的能力,他忍著疼,俯視被他按在椅子上的白小白,沙啞道:“滿意了?”
“……”白小白怔怔的看著自己手心的血,暴脾氣立刻收斂,哼了聲。
“彆鬨,瞞著你是我不對,好了嗎?”
令人意外的是,蔣子文竟出奇的耐心,低音炮的渾厚嗓音迷人又沉靜的輕哄著麵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