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在我新婚都準備看我笑話?我能喝你們的酒?”蔣子文慎重,他不要太了解靈詭和帝司,這兩個人合起來陰人的本事,他是望塵莫及的,於是乎問範無救拿了他的酒杯,十分給麵子的和宮司嶼碰了碰杯,將酒一飲而儘。
看著蔣子文喝下了範無救的酒。
靈詭和宮司嶼相視一笑,那透著賊的笑瞬然落入蔣子文眼底,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蔣子文大驚,不好!還是被陰了?
靈詭立馬就跑了,且笑聲回蕩在酒席上,欠扁極了,宮司嶼走至蔣子文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妹夫啊,晚上手下留情,不能做打樁機,懂?”
“……”蔣子文咬牙切齒,這兩個狗東西果然在裡麵!
下一秒,蔣子文惡狠狠的瞪向身側麵無表情且事不關己的範無救,“你幫他們算計本王?”
範無救猛地一怔,一臉茫然的看著蔣子文,倏然低頭,“蔣王大人,微臣惶恐!微臣不明白蔣王大人在說什麼?”
早已跑沒影的宮司嶼和靈詭到了人少處才停下。
靈詭笑的彎不起腰,躺在彼岸花海中望著漫天飄飛的花瓣,“就知道蔣王哥哥疑心病特彆重,覺得總有刁民想在新婚上給他使絆子。”
宮司嶼在靈詭身邊坐下,他們穿著情侶裝,是中式長袍和中式連襟長裙。
他側眸溫柔的看了眼靈詭,拉過她的手附在唇邊親了口,“然後你就利用他這一毛病,算準他不會喝我們的酒,而是會從他信任的下屬手中奪酒來喝,就提前神不知鬼不覺在範無救的酒杯裡加了從白眉帝那兒討要來的東西?”
“那可不。”靈詭驕傲的揚起小臉,撐起身,雙手支在身後,後仰著,“白眉帝可說了,那東西能提高孕幾率,我們也是為了他們的幸福著想不是嗎?”
“不過說來……帝司,你發現一件事沒?”靈詭喜悅的精致小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愁緒。
“嗯?”
“姬如塵獨自來了一會兒,送了新婚賀禮就走了,招呼都沒打一聲,他是越來越不合群了,這麼些年,沒見他回來過幾次,大多都是用術法傳信給我們,說當歸身體抱恙不便離開,他很久沒和我們一起住了。”
靈詭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卻又理解姬如塵的難處。
二十多年前,在人皇墓帝司想複活她的時候,當歸被東皇無極抓住,命喪黃泉,但是在那之後,她利用鸞鳥的特性和滅世黑蓮為當歸重鑄了一副軀殼,讓她重生。
可是自那之後,當歸沒有記憶,修為儘失,畢生所學全廢,活是活了,可當歸不再是從前他們認識的那個……小道士了。
凡人軀,短暫的壽命,而一轉眼便已經是二十年過。
靈詭也不知道姬如塵帶著當歸去了哪裡,唯一一次知道的地點是姬如塵的家鄉祭靈島。
姬如塵帶著當歸回過祭靈島,那次之後,靈詭和宮司嶼便隻知道姬如塵帶著當歸去旅行了,具體的行蹤成謎。
“詭兒,他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也不能強行留下他和當歸與我們一起生活,我隻能說,隻要他們想回來,那棟樓裡永遠都有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