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纖細的五指成爪,狠厲的朝她近身右側的牆壁徒手抓去,對著空氣,死死扼住了一個施了隱身術之人的咽喉。
“也不看看是在誰麵前,竟敢班門弄斧,你以為你隱了身我就看不見你了?”
靈詭眸光陰冷至極,掌心靈力灌入,瞬間一錚,硬是將隱了身的道士給逼得顯出了真身。
一旁,阿蘿輕哼一聲,伸手就摘了道士的麵具扔在地上,反手就賞了道士一巴掌,嬌脆道:“說!姓誰名誰,打哪兒來的,那些長壽之人無辜枉死,是不是你做的!”
道士麵具被揭後,果然就是先前馬庸口中那個買走長生壁碎片的道士。
黑色火焰紋道袍,後背繡著詭異的眼中陰陽太極圖,盤著發,簪為邪祟銀蛇,眉心黑色圓點,細眸狹長,短鼻薄唇,纖細的斷眉,膚色蒼白如鬼,眼下正中心一顆黑痣,說不出的怪異。
這種道士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中人,靈詭用腳指頭猜都知道,這必然是個妖道。
“阿蘿你問他做什麼?直接施法窺探他的記憶,問也問不出個結果,還浪費時間。”
“對哦!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生了我們家封苡蘿後腦子老是不靈光!”
阿蘿碎碎念著,施展法術,就將靈力籠罩在了妖道的天靈蓋。
這妖道從被靈詭抓住後,就自始至終不吭一聲,眼觀鼻,鼻觀心,不露聲色,鎮定至極,好像吃定靈詭他們不會要他狗命一樣。
阿蘿對妖道施展了窺探記憶的讀心之術,可很快,她就愁眉不展的收手,朝著靈詭奇怪道:“阿詭,見鬼了啊,這個人的記憶……竟然探查不到,就好像有人提前知道我們會這麼做,被抹去……了。”
妖道被他們下了定身咒,動彈不得,沒了意識。
聞言,靈詭、宮司嶼和封錦玄輪番上陣,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個妖道的記憶被人提前抹去了,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完全是有人給他下了命令讓他出現在這,搶那最後一塊玉……
但是,靈詭心細,也不是沒從這個妖道的身上發現線索。
她伸手,從妖道的腰際上取下了他的黑色葫蘆、黑色令牌,還有一個用羊皮囊縫製的束口袋。
葫蘆是收小鬼用的,裡麵封存著許多死去之人的鬼魂。
這妖道近來又殺了不少人,靈魂全都被藏在葫蘆中。
黑色令牌上篆刻著一隻眼睛,眼睛中畫有陰陽太極圖案,似乎是這妖道所屬組織的標記,令牌的背麵用古文篆刻著五個字“全能真知教”。
而那羊皮囊的束口袋中,則裝著許多道士用的小工具,黃符、黑狗血、毛筆……
“殺還是留?”法爾裡德坐在一旁,冷冷問。
“不殺,放他走。”靈詭收手,將屬於妖道的東西都係回了他腰際,“我們暗中跟在他的身後,看他會去哪裡。”說不定就能有意外收獲,“阿蘿你去告訴阿黛,讓他們查全能真知教,我和帝司去跟,你們幾個就留在這等我們回來。”
……
癱在沙發上的林驚語醒來時,套房內就隻剩三個人了。
阿蘿正坐在地上看鬼片,法爾裡德和封錦玄在那下象棋。
“封家小爺,你那好兄弟和他家貌美媳婦兒呢?不見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