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未察覺靈詭眼底輕瞥鐘楚月和陳佑時露出的算計精芒。
“男屍”身上的華貴龍袍已經徹底氧化腐爛,變成了破破爛爛的黑布,甚至露出了肌膚。
而“男屍”不斷揮舞銀劍間,附著在他周身的那股邪氣太過濃鬱,加上劍氣淩厲,一不小心,劍氣便斬斷了捆住陳佑的綠藤。
陳佑瞬間掙脫,他心知鬥不過靈詭那些人,貪婪的目光投向了那兩尊放在斷崖邊緣的爐鼎。
他幫助鐘楚月掙脫了女鬼的束縛後,急切道:“不要戀戰,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帶走爐鼎!那一定就是陰虛鼎!”
鐘楚月忌憚的看著那正和“男屍”大打出手的靈詭,見那群人無暇管他們,機會來了,偷摸跑到了兩尊爐鼎之間,“兩座,可到底是哪一個?”
陳佑立刻對兩尊千斤重的陰虛鼎施了縮小咒,抱起,“都帶走!”
話音剛落,靈詭發現他倆準備偷走“陰虛鼎”,故作暴怒,嬌喝出聲:“還想偷我的東西?我要你們命!”
話落,象征性的念動咒決,黑紫靈光爆出間,一道靈力如厲風般襲向了陳佑和鐘楚月身側的地麵。
靈詭打偏,眼睜睜的看著陳佑和鐘楚月用遁地咒消失無形,帶著兩尊被縮小咒縮小的“”陰虛鼎消失在了安魂殿內。
“欸?他們跑了?”林驚語錯愕的看向靈詭,“你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靈詭笑意盈盈的收手,下一秒,繳了“男屍”的武器,將他的武器扔給了宮司嶼,同時也將“男屍”交予自己男人“處理”,“不跑,他們怎麼帶我們找到道炁呢?”
這時,封錦玄和阿蘿早已經到了未良人的跟前。
二人居高臨下的望著未良人懷中,身體漸漸冰冷,心跳越來越微弱的花語,神情各異,皆沉默。
未良人一生倨傲,從不曾自願向人低頭,可這次,他真急了,老淚縱橫間,懇求的看向封錦玄,“封爺!救救這孩子吧!老夫知您神通廣大,可讓人起死回生,求求您念在這孩子曾經對您一片癡心,愛而不得,給她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她早已心死,不會纏著您,破壞您和阿蘿姑娘之間的關係,老夫保證!”
封錦玄俯眸,清冽的目光浸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意,聽聞未良人提及花語曾對他的癡情,清冷的目光閃爍了下,猶豫顧忌的瞥了眼身側的阿蘿,生怕他家這祖宗心中不快,回頭和他生起氣來,那是極難哄的。
封錦玄沉默不語,可花語卻在彌留之際,無力抬手,阻止了又想說話的未良人,氣若遊絲道:“長者……算了……不要求他……沒用的……生死有命……我沒關係的……”
封錦玄這個人看似溫潤如玉,與靈詭、宮司嶼、阿蘿他們比起來,好說話的多,可實則不然,論冷情寒意,絕情寡義,封錦玄絕對可以和他們任何一個人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