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羽頓住腳步,扶了扶墨鏡,像見不得人似的,緩緩轉身,半低著頭。
“為什麼跟蹤我。”
隔著黑色半遮麵的墨鏡,杜若羽見從車上走下的男人很麵生,她不認識,她又戒備心十足的後退了一步。
“霍太太,我們沒有跟蹤您,我們隻是奉霍先生的命令,負責您日常出行,上下班接送,霍先生得知您上班一個人擠地鐵很辛苦,就讓我們24小時候命。”
霍弈秋的人?
杜若羽擰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霍弈秋當然不可能是奸賊,但是他絕對又有什麼“壞點子”了。
而這次,杜若羽還真就沒和霍弈秋客氣,她直接坐進了後車座。
“去二環的馬家律師事務所,告訴霍弈秋,中午我在律師事務所等他。”
-
秦庸的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杜若羽從前單純的認為,必然是秦庸還未出家前使用的名字。
可她想多了,昨晚那接連不斷的夢境告訴她。
秦庸的這個名字,是那個叫雪鳶的少女為他取得。
所以,說什麼暗戀她也是假的了?
從一開始,秦庸就是衝著她這張臉來的。
中午,杜若羽沒胃口吃飯,她坐在律師事務所的貴賓休息室,戴著墨鏡,眉宇微蹙,愁容滿麵的望著陽光燦爛的窗外,就連休息室的門從外被推開也渾然未覺。
“霍總,夫人在裡麵。”
杜若羽微微一怔,聞聲,下意識回眸。
她見到霍弈秋風塵仆仆的褪下西裝,鬆開領帶,看樣子像是暫停工作,臨時趕過來見她的,連口氣都沒喘上,律師事務所的小秘書端來的水,被他一口飲儘,似乎忙的水都沒時間喝。
在休息室中不相乾的人都離開後。
霍弈秋直接往杜若羽身側的單人沙發癱倒。
律師還在忙,所以他們隻能在這裡等。
“說吧,什麼事,我忙的一早上沒時間喘口氣,你大老遠的喊我來做什麼,不離婚了?”
霍弈秋似乎心情不錯,那王霸氣息的坐姿相當闊氣且欠揍。
杜若羽戴著墨鏡,奇怪的打量了霍弈秋幾眼,發覺這人是個兩麵派,在熟人麵前一個樣子,在外人麵前又是另一副嘴臉。
“滾,彆做夢。”杜若羽下意識扶了扶墨鏡,“你公司離律師事務所就三條街,兩公裡的路,還大老遠?”
霍弈秋倒也沒生氣,像是習慣了杜若羽這態度,不接茬,繼而又道:“我忙的連口飯都吃不上,你一說要見我,我就來了,為表感謝,你是不是該中午陪我吃頓飯?”
墨鏡背後,杜若羽腫成核桃的眼睛防備十足的眯起。
她總覺得霍弈秋變了,變得太多,他現在太好說話了,她甚至覺得不習慣。
“一會兒看你表現。”
杜若羽這麼一說,霍弈秋倒是認真了起來,正襟危坐,詫異的瞥了眼她,“大白天室內你戴什麼墨鏡。”
“要你管。”
“該不是被人打了,沒臉見人才……”
“我畏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