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隱患(1 / 2)

歡情薄 無虛上人 4657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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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錯了——這次機會你沒把握好,現在又輪到本王來問了。”

薑眉瞧著他那副滿眼狡黠得意的樣子,心中暗自嘟噥,反正總得是由他說了算,才能讓他順心滿意。

她提筆寫道:

“可是不論怎麼說,你都應該多休息,你還是一個病人。”

顧元琛冷笑道:“你這話倒是稀奇,王府裡還沒有誰敢說本王是一個病人。”

薑眉便又認真寫:“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了,我總覺得有事會發生,你相信預感嗎?

顧元琛沒想到她會把話題忽然說到這神神道道之上,居然也認真回答:“若是需要,自可信其有,不過我更喜歡做有把握的事。”

“在窨樓很多年,我能有一些預感。”

顧元琛微眯起眼仔細瞧了瞧薑眉認真的模樣,嘲弄道:“是嗎,那行刺本王之前可預感到了會被本王抓住?”

薑眉搖頭,她已經忘了當時的預感,她當時隻覺得解脫。

“所以你的預感並不準確。”

薑眉似乎是有些氣惱,下筆寫字時更快了一些:“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我爭執?”

“爭執?”顧元琛合起折扇側目道,“你還真是不懂風趣,我陪著你說了這樣久的話,你居然覺得我在同你爭執?”

好像就是自今日開始,他發現看薑眉又急又惱的模樣,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薑眉無法顧元琛這樣的人爭執些什麼,把筆放在桌上,縮在角落裡小憩,隻想等著快些到達車隊歇落的地方,快些擺脫。

“你生氣的樣子倒是很不一樣。”顧元琛刻意將燭盞推到了薑眉的那一側些,似乎是有意要照亮她的麵容。

“旁人生氣了是從麵目上看出來,可是你卻隻會把頭一埋,好像隻笨笨的魨魚。”

言罷,他又忽然擔心薑眉或許不知道魨魚是什麼,才想開口,下人來稟報,才知車隊已經行至館驛,可以下車在寢屋中休息了。

薑眉如獲大赦,偷瞧了瞧顧元琛的眼色,搶在他之前下了車,埔陽館驛雖乃官府所建,可是因此地背臨峽穀窄道,地勢險峻,規模並不及其他館驛。

念及她是女子,何永春很貼心地為她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卻因此不得不讓幾個隨車隊的仆役睡在馬車裡,薑眉心覺虧欠,提議自己睡在車裡便是,或者可以與梁勝等人同住,不過一夜而已。

何永春沒與她爭辯什麼,跟著步履匆匆的顧元琛離開,讓她自己拿定主意便可。

這是鮮少的時候,顧元琛和何永春都對她不聞不問,想必方才在馬車上,顧元琛便已經倍受病痛所擾了。

她領了一條棉被,一條褥毯,隔了幾步默默跟在梁勝身後,直到行至房間門前,梁勝才抬手扣住屋門,用手臂將她擋在外麵。

“你做什麼?我們都累了,如今要休息了,你怎麼能和我們同住一間屋內?”

大抵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形,薑眉不與梁勝爭辯,屋門嘭的一聲關上,走廊上刮帶起的寒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轉身才跨出幾步,身後的門忽被打開。

梁勝斜晲薑眉一眼,不屑道:“進來把門關上,今夜前半夜你來守夜,後半夜我來。”

她踏進屋內,看見靠門邊地上已經為她收拾好了一處“小榻”,不知道是誰分給她兩條毯褥,幾個取暖用的炭盆也放在靠近這“小榻”的地方。

梁勝瞥了薑眉一眼,背過身換了外衣,卻並沒有脫下軟甲,尋了床鋪的最邊角處睡下,叮囑薑眉兩個時辰後叫醒自己輪值。

薑眉才想回答,他吹滅了蠟燭,屋內頓時陷入黑暗之中,或許屋內眾人都沒有睡著,故而房間內靜的可怕。

她擁著被子蜷縮成一團躺下,卻再無倦意,直至長夜漫漫,不知何時梁勝起了身,舉著燈盞附身照亮她茫然望著黑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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