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變化有些大啊。」我感歎道。
「其實皇帝背後的軍師......」
唐南燭表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嗯?」
「似乎是......太子殿下。」
唐南燭抿了抿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太子?你確定?」
「我也不是十分肯定,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是太子在背後操縱一切。」
我點點頭,「我會留意的。」
不知為
什麼,聽到唐南燭這麼說,我竟然沒有特彆驚訝。
「如果真是太子想對付國師,對我們可能有利。太子文韜武略,也許我方家能沉冤得雪。」
唐南燭眼神中閃爍著希望和仇恨的光芒。
唐南燭恨毒了鶴太淵,他已經韜光養晦,忍了十年。
以唐南燭的武功,如若以命搏命,殺了鶴太淵並非難事。真正的難事,是唐南燭要為父親方盼山,洗清這麼多年來蒙受的不白之冤。
當初鶴太淵為了那份傳家藥方,誣陷方盼山叛國,才誅了方氏滿門。
如果可以伺機重查方家舊案,方家便有望沉冤昭雪。
我相信雲初舟肯定能做到。
「刺殺太子背後之人,那錦衣衛可查出來了?」
「這個還不清楚,現在剛發現南越王屍體,似乎線索斷了。」
夜裡又落了一場大雨,氣候更涼。
三日之期,馬上將至。
該如何是好?
我來到雲初舟的床前,來回踱步。看著他熟睡的麵龐,懊惱不已。
熟睡中的雲初舟,看起來人畜無害,眉眼間仍似五年前那個犟種小孩。
近半年來,我明顯感覺到他變化極大。
如果真如鶴太淵所說,雲初舟已然查到我的身世。又如唐南燭所說,雲初舟是皇帝幕後的智囊推手。
那我眼前之人,早已不是日日纏著我撒嬌胡鬨的那個少年了。
「母後你走來走去的,吵醒兒臣了!」
雲初舟忽然睜開雙眼,開口說道。
「抱歉啊初兒,你睡你的。」
我趕忙坐在遠處的榻上,離雲初舟遠遠的。
「母後在想什麼,怎麼表情如此痛苦。」
「哀家能想什麼,擔心你身體唄。」我打諢道。
「母後,你離兒臣那麼遠做什麼,坐過來嘛!」
雲初舟怎麼,又撒上嬌了?
我歎了口氣,算了,他是個病人。
我緩緩走近他的窗前,小心翼翼的坐到他床榻一角。
「母後你放心,兒臣不會強迫母後的。」
雲初舟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你說什麼?」
什麼強迫?我臉一紅,他說的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謝道長已將解毒之法告訴我了。」
雲初舟眼神中閃爍著神秘又害羞的光芒,嘴角噙著一絲笑。
看來還真是那個意思,我真是謝謝謝道長了。
我感覺從臉頰到耳尖,都開始熱起來。
「母後放心,兒臣不會以病來裹脅母後。以後,兒臣要名正言順的,跟母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