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榮咬咬牙,直視著這個如今行為處事已然天翻地覆的女兒。
良久,他笑了,眼裡卻閃過一絲痛苦:“你不愧是許家的種,颯爽狠絕,桀驁不馴,就算撞破頭,也要一個真相。可惜,你不是我的種。”
沈瑤眯了眯眼。
許文真震驚地看他:“你,你說什麼?”她的聲音輕又顫著,眼神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沈城榮眸光複雜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當年,我是一個窮小子,你是天上的那輪明月,我沒想到有一天,明月也能落我懷中,成為我的妻子。我三書六聘,明媒正娶將你迎進門的時候,我是真的高興,可是......”
他咬緊了牙,眼眶通紅:“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才發現,你,你竟早已不是完璧。”
“你,你胡說......”許文真渾身顫抖,她握緊拳頭,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喊出了最大的聲音。
“你胡說!除了你,我從來就沒被其他男人碰過!”
“你沒有落紅!”沈城榮雙目赤紅看著她。
許文真一陣恍惚,她新婚夜沒有落紅?不對啊,她明明記得......
沈城榮跌坐在楠木凳上:“你沒有落紅......喜帕上的血,是我自己劃傷了滴上去的......我當時想,你已經嫁我了,我總不能休了你。可是,我花了很長時間說服自己,準備接受你所有的一切時,你卻懷孕了。大夫說,你是極難受孕的體質,可我們就那麼一次,你就懷孕了......女子懷胎十月,可瑤兒9個月就出生,我心裡鬱卒,取了瑤兒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卻沒有相融......文真,這麼多年,我都想說服自己原諒你,可是,我做不到啊!哪個男人做得到啊!”
他捂著臉,淚滴湧了出來。
許文真張了張嘴,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
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