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坐了下來,但還是氣不順,抄過茶杯一口喝完一杯涼掉的花茶。
太甜了。
不及她口中的清新甘甜。
他靜靜坐著,心湖震蕩,有種將小壞貓抓回來,摁在腿上打一頓屁股的衝動。
沒一會兒,飛影進來彙報:“主子,大小姐已經平安回府。”
“嗯。”墨玄沉沉應了一聲,喊住他,“飛影。”
“是,主子。”飛影站好靜靜等著他吩咐。
然後,他就聽到他家主子略顯猶豫地問:“你說,一個女子,願意和一個男子親密,但又不肯嫁給這個男子,究竟為何?”
若是彆人問這個問題,飛影必然會說:“許是那男子或那女子太過輕浮。”
可他家主子問這個問題,而沈大小姐又剛剛紅著臉跑走,飛影頭皮一炸,斟酌了許久,遲疑著說:“許是那女子雖心悅您......您說的那個男子,但感情還沒濃烈到願意嫁他的地步?古語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說,此逑非彼求,但要求娶意中人,必然是要讓那人看見自己十足的誠意和真心,方能得償所願吧?”
飛影說完,見主子沒有反應,就悄悄退下了。
檀香浮動,男人如撥雲見日,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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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
花漾湖。
遊湖賞花,是上京貴女們很喜歡的一件美事。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畫舫隨波逐遊,一路行去,湖光山色,花團錦簇,賞心悅目。
“我就說這個時候遊湖最舒服了,不冷不熱,花開得正好。”趙金枝坐在畫舫中,搖了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