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嘩然一片。
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家人陷害自家人?那沈大小姐失身究竟是不是謠言啊?
沈瑤的眸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抓耳撓腮也想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這麼老實的沈峰暗呼不妙,準備撤退,身子卻被一股大力扯飛了出來,恰好跌在了沈瑤腳下。
沈峰渾身吃痛,不明白自己怎麼飛出來了。他納悶兒地抬起頭,就見沈瑤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笑眯眯地說“幾天不見,堂哥怎麼跟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鬼鬼祟祟躲著不敢見人?”
明明她腳下力氣不大,沈峰卻被她踩得動彈不得,他裝腔作勢地怒吼“沈瑤,你乾什麼?我是你堂哥,你敢這麼踩我?!”
“堂哥?花錢雇人造謠我的堂哥?這堂哥我可要不起。”沈瑤說完,反手掏出金鏟鏟,抵著他的額頭問“來,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說,我沈瑤失身於邵磊此言,究竟是真是假?”
沈峰開口就要說“真”,卻忽然喉嚨一噎,有什麼東西在嘴裡融化,接著他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假的,邵磊那個不中用的,碰都不敢碰你一下!”
說完,他自己瞪大眼睛愣住了。
不是,他怎麼這麼老實?
他應該趁此機會給沈瑤潑上一大盆臟水才對啊!
“哦?”沈瑤疑惑歪頭道,“那就奇了怪了,這個謠言怎麼來的?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沈峰問啥答啥,“那天邵磊被青幫的人當眾羞辱,他就跟舒怡說,你對他不仁,他就要對你不義,他要散播你已經被他破身的謠言,還要親自出來作證,讓全錦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他邵磊玩兒過的破鞋!”
“謔,他這麼惡毒啊!”沈瑤像捧哏似的,又問,“那他人呢?他不是要出來作證嗎?怎麼是你出錢讓人散播我的謠言呢?”
“我怎麼知道?”沈峰錘了一下石磚地板,憤恨地說,“那個孬種破了舒怡的身子,轉眼人就不見了,找了他幾天找不到,說不定又跑回西洋了!彆讓我看見他,看見他本少爺打斷他的狗腿!”
“原來是這樣,我都明白了。”沈瑤笑得甜甜的,“堂哥,你忍一下哦,不會很痛的。”
忍什麼?痛什麼?
沈峰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沈瑤掄起了金鏟子,往他頭上一拍。
好大一聲悶響,沈峰額頭迅速腫起一個大包,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沈瑤哼了哼,拿著金鏟鏟,讓人把沈峰和那幾個收了錢來挑事兒的男人通通綁起來,又交代豐大和豐二,將這些人全部送到警備司去。
“告訴警備司,這幾個人造謠生事,惡意汙蔑,損害我沈家名譽,行為極其惡劣,讓他們看著處罰。至於沈峰,你懂我意思吧?”沈瑤掏出一袋大洋和兩根小黃魚,悄咪咪地交給了豐大。
豐大接過,會意地點頭。
時下刑罰既嚴苛又寬鬆,犯什麼法,坐多久牢,主要還是看錢包和人脈,大小姐是打算讓沈峰牢底坐穿了。
豐大嘴很嚴,當然不會告訴她,沈峰惹到她頭上,少幫主是不會再給他活路的。
謠言被澄清,挑事兒的人也都送走了,吃瓜的群眾本來也就該散了,偏偏有那嘴賤下流的人,多嘴高聲問了一句“沈大小姐,你雖然沒被那邵大才子破身,但你們兩個親了小嘴沒有啊?”
新時代的洪流在滾滾前進,可自古而今,總有人對女子的惡意沒有減少半分。
本來都要邁進大門的沈瑤捏緊了金鏟鏟,回身正準備叫係統把那人揪出來打。
“砰!”
一聲槍響,響徹沈公館上空。
圍觀群眾們倒抽一口冷氣,鴉雀無聲,齊刷刷扭頭看向槍聲來處。
隻見兩個身材魁梧、身著軍裝的人將那嘴賤的人拎了出來扔在地上,隨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步緩行而來,軍靴在青石磚上踢踏作響,仿佛死神到來的旋律。
那多嘴的男人躺在地上滿頭冷汗,瑟瑟發抖,眼睜睜看著這豐神俊秀卻一身煞氣的男人一腳重重踩在他胸口上,將還散發著熱氣的槍口抵在他額頭,語氣涼涼地說“沈大小姐有沒有和人親過嘴,跟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