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從柳拂風手中拿過玉佩,放於謝若暻手中,這玉佩與旁的玉佩並無什麼太大區彆,可上麵的垂絛是謝若暻親手係上去的。
“既是煙娘讓你來的,那我便將你視作自己人看待,她可有讓你給我帶什麼話?”謝若暻莞爾一笑,朝柳拂風溫聲道。
柳拂風看了看一旁伺候的丹素丹嫿並聞嬤嬤,有些遲疑。
“無妨,她們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知道的。”謝若暻朝她微微頷首。
“謝將軍說,她在邊關遇見一個人,或可為您所用,若您還有餘力,可照拂一二。”柳拂風瞥了一眼一旁的書桌,輕聲道:“可否借娘娘筆墨一用?”
謝若暻自是不無不允。
隻見柳拂風極快默寫出幾張宣紙,上麵墨跡尚未乾透便交由謝若暻麵前。
謝若暻一震,心下便有了計較:“此人文采極高,瞧著並非武將的路子,怎會流落邊關?”
“回娘娘。”柳拂風道:“此人心中自有溝壑,聽說是因其父親名諱有些衝撞,這才沒了入仕資格。”
謝若暻眉頭一皺,柳拂風便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謝若暻聽完微微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半晌,終是點點頭道:“此事我已知曉。”
這邊語罷,謝若暻倒是有些犯難地瞧著柳拂風,既不是純粹醫女,倒不知要將她放在怎樣的位置。
見她如此,柳拂風嫣然一笑道:“娘娘不必煩憂,便將民女視作普通醫女便是,既已與扶南王室撇清乾係,民女此生便是行醫天下,此番也是為了報答謝將軍恩情才會到娘娘身邊來。”
柳拂風雖長得容貌昳麗,可這一笑確實漏出兩顆小虎牙,分外可愛,隻聽她繼續道:“民女的醫術在扶南若隻稱第二,那怕是沒有人敢稱第一呢。”
此言一出,眾人倒是紛紛都笑了起來。
太子不在府中,太子妃倒是也懶得見她們這些妾室,原定於每月初一十五的請安也改成了僅十五去即可。
適逢十五,謝若暻到時倒是瞅見一個新麵孔,正是那吳氏月瑤。
朝太子妃請過安後,謝若暻便端坐在椅子內,隨手拿起茶盞刮著浮沫。
又隔了片刻才見盛文錦姍姍來遲,她麵上還是一副蒼白的樣子,便是連走路也是由紅纓扶了上來。
“瞧你,身子不適喚個人來與本宮說一聲便是了。”太子妃笑吟吟地看著盛文錦,語帶關切。
盛文錦倒是虛弱地扯了扯嘴角,語氣中沒幾分尊敬:“妾若是不來,隻怕還看不到這麼鮮嫩嬌豔的妹妹呢。”
李裕如這才像剛剛想起來似得,端莊笑道:“瞧我,這是月瑤表妹,原本她進府也是合該小辦一場的,偏偏殿下事忙,許久未曾回府,月底又是殿下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