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暻看了眼倚在蘇南與懷中的菀娘,聲音不由得多了兩聲冷凝:“這吳氏當真輕狂,竟是連太子爺的女兒都不放在眼中。”
此話倒也不假,菀娘雖是個女兒,孟璋對其也是頗有幾分疼愛,吳氏此人,真是輕狂又愚蠢。
蘇南與不願再說下去,她在這府中本就不得寵,雖不至於日子艱難,可要說多好過卻也是沒有的,於是便岔開話題道:“今日倒是巧了,遇見盛姐姐與謝妹妹也在此賞花。”
謝若暻麵上微微一笑,答道:“不過是瞧著日頭尚好,閒來無事走走罷了,蘇姐姐可要一起?”
“我便罷了。”蘇南與一笑,推辭道:“原是菀娘喜歡槐花做的酥醪,我便帶著她親自來花園中采些,沒成想...”
蘇氏不欲多言,未竟之意謝若暻二人也不再多問,隻微微一笑送她離開。
“如今,你便知我為何提起姚氏了吧。”盛文錦一手輕撫袖子,微微偏頭朝謝若暻道。
謝若暻扭頭看著園中景色,微微一笑並不搭話。
太子妃李氏,將正室之位看的比什麼都重,太子對其尊敬有加卻並無寵愛。蘇氏更是一心撲在了菀娘身上,從不爭寵。而這姚氏,一月之中尚能得那麼一兩次恩寵,卻也算不上多麼得意。
姚氏潛伏在側,可盛氏難道有多麼良善麼?
“我知你現在不一定信我,我也不曾想跟你做親親熱熱的姐妹,隻是比起其她人,我更相信小產一事,與你無關,要不要與我聯手,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盛文錦歸根結底還是那個高傲的女子,說完,便看也不看謝若暻,扶著紅纓的手走開了。
“娘娘,盛側妃此言?”丹嫿有些猶疑地問道。
謝若暻微微一笑:“她這回算是吃了暗虧,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人揪出來,可這人做了這麼多手腳還未受到太子一星半點的懷疑,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娘娘可要?”丹嫿問道。
謝若暻扶著她的手,慢慢朝抱月閣的方向而去:“我們隻需,坐山觀虎鬥即可。”
沒想到剛過傍晚,孟璋便回府了,去的不是太子妃的怡和苑,也不是吳氏的瑤光軒,倒是先來了抱月閣。
恰逢謝若暻剛剛沐浴完,孟璋便接過丹素的帕子,細細為她擦乾發上的水珠。
“你笑什麼?”孟璋順著麵前的鏡子,恰巧看見鏡中的小娘子笑的如百花盛開,甚是好看。
“妾笑殿下,竟還有這檔子伺候人的手藝。”謝若暻打趣道,孟璋看著一板一眼的樣子,誰又能想到他竟能舍下身段做這樣的事情。
孟璋垂了垂眸子,手下動作卻不緩,意味深長道:“孤身上,你不知的,尚且還有很多。”
話音剛落,便見謝若暻猝不及防地轉身,似喜似嗔地朝孟璋道:“妾以為,殿下會去看看新進府的吳妹妹。”
孟璋一愣,隨即一手攔住她肩膀,一手從腿窩處穿過去,輕輕一用力便將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