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保前腳才將畫收好,又忙不迭地出去打發花影。
“慢著。”謝若暻喚道,轉頭又拽著孟璋的袖子,仰著頭撒嬌道:“今日日頭正好,妾在屋子裡覺得悶得慌,不若咱們去外頭吃可好?”
孟璋頓時有些失笑,心中明白這小妮子說悶是假,想要氣吳氏是真,但是看著她嬌俏的小臉,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朝丹嫿等人笑道:“聽見你家娘娘的話了嗎?還不將桌子端出去?”
謝若暻立即便綻開笑顏,得寸進尺朝張德保喚道:“還請張大監將花影喚進來回話。”
張德保默默覷了孟璋一眼,見他臉上一片默許,便哀歎一聲出去辦事。
花影進來時,便見一雙壁人坐在桂花樹下用膳,那謝氏更是像沒長骨頭一樣賴在太子身上,矯揉造作,哪裡還像個世家貴女。
“啟稟殿下,我家主子身子不適,想請殿下過去看看。”
花影自幼跟在吳月瑤身邊,當年也是見過先皇後和孟璋的,往常孟璋來穆國公府時,吳月瑤都是稱其表哥,因此,花影也是將自家小姐當做太子府的表小姐看待的,帶上一兩分這種心思,再看謝若暻時便覺著不過一個妾室而已,眼中隱隱露出幾分不屑。
“殿下,妾這麼大個人,活生生地站在這裡,花影姑娘倒像是沒看見一樣。”謝若暻冷冷瞥了一眼,開口涼涼道。
“怎麼?沒聽見謝側妃的話?”孟璋目不斜視,連眼角都未給予花影半分。
花影無法,隻得小步上前道:“奴婢給側妃娘娘請安。”
謝若暻卻是不看她,敢來她的院子裡截人,還不將她放在眼裡,真當她是泥捏的不成。便優雅地從盤中夾起一塊鴨子喂給孟璋:“殿下嘗嘗這個,可是妾親自命人做的。”
張德保在一旁聽了也有些汗顏,這親自命人做的,也隻有謝側妃才好意思拿出來邀功。又瞅了一眼快要站不住的花影,心中想著,這般不聰明的人在宮中隻怕是活不長的。
果然,還未等謝若暻喚起,花影便突然朝謝若暻道:“奴婢不過是請殿下去看看我家主子,謝側妃便要這樣折磨奴婢嗎?”
“折磨?”謝若暻不悅的放下筷子,麵色冷淡,目光直視花影,冷淡道:“花影姑娘嚴重了,你來請殿下,卻說不出個由頭,此般做法,是在挑戰本妃的底線?”
花影身子一顫,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跪倒在地,匍匐向孟璋求道:“奴婢並無此意,隻是一時失言,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孟璋淡淡看向花影,麵上眼中俱無半點情緒:“你是對謝側妃無禮,便是請罪也該想謝側妃請罪。”
話已至此,花影咬了咬嘴唇,終是朝謝若暻道:“奴婢失言,還請謝側妃恕罪。”
謝若暻並不搭話,隻朝張德保問道:“按府中規矩,不敬上位,是何懲罰?”
張德保額頭滴下一滴冷汗,被陽光一照,分外晃眼:“回娘娘,丫頭中,凡有對主子不敬者,仗三十。”
“聽見了?還不去做?”後一句是對張德保說的。
這...張德保小心的看了孟璋一眼,見他並不任何表示,隻得心中哀嚎了一聲,令人將花影拖出去。
“殿下!求您救救奴婢啊殿下。”花影仍是不死心地朝孟璋求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