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點子,讓朕也來聽聽。”渾厚的聲音傳來,原是永嘉帝攜王皇後到了。
孟璋與李裕如連忙起身行禮,將他二人引到上座。其餘人心中皆是一震,尤其是像蘇南與、姚澄這等從未見過天顏的,一時間手都在抖。
謝若暻倒是不曾慌亂,聽孟璋說,永嘉帝身子不好,再加上上次賜下宮女太監的舉動,孟璋地位可見一斑,畢竟太子千秋,帝後便裝而來,倒也不算太過逾距。
與謝若暻不同的是,姚澄暗暗捏了捏掌心,隨即將掌心的汗攥在袖口,麵上努力保持鎮定道:“妾是想,不若玩這擊鼓傳花的遊戲,最後這花落在哪裡,就由誰出來獻禮,不知聖上、娘娘認為,此法如何?”
永嘉帝點了點頭,朝孟璋問道:“這是你那個侍妾?倒是頗有巧思,不錯。”
“妾姚氏,見過聖上,娘娘。”姚氏與孟璋對視一眼,得到許可後便上前一拜。
“不錯,賞。”永嘉帝大手一揮,立即便有伺候的小太監捧了金銀過去。
“既如此,便開始罷。”王皇後仍是那副嫻靜的樣子,柔聲吩咐道。
第一朵花,倒是如願停留在了吳月瑤哪裡,說起來倒也不算多巧合,不過是自從到了吳月瑤手上,她便一直牢牢攥在手中。
“月瑤,你為你太子哥哥準備了什麼禮物?還不拿出來讓姑父看看。”永嘉帝笑道,言語間透出的帝王偏愛,又不知讓多少人紅了眼眶。
永嘉帝在任何場合毫不掩飾對元後以及穆家的偏愛,可以說從未給王皇後及王家留麵子。謝若暻小心地覷了一眼王皇後的麵色,隻見她仍是那副嫻靜的貴女樣子,仿佛永嘉帝如何在她心中激不起半分波瀾。
謝若暻倒是也沒猜錯,於王皇後而言,她嫁予永嘉帝算得上是各取所需,又不是真的愛他,他做什麼都與她無關。
吳月瑤俏皮的朝永嘉帝眨眨眼,拍了拍手,一旁的太監便端出了一個將有一人高的物件,用紅色的綢布蒙了送上來。
吳月瑤得意洋洋道:“還請殿下親自下來揭開。”
孟璋皺了皺眉,他最是不喜這些個故弄玄虛的東西,,因此隻是皺皺眉,朝身旁的張德保道:“你替孤去看看。”
“懷瑾,月瑤的一番心意,去看看也是無妨。”永嘉帝蹙眉,自元妻逝後,他愈發見不得穆家人受冷待。
“父皇,一個妾室而已。”孟璋此話,意在提醒永嘉帝,若是對吳月瑤特殊對待,那麼其她人將作何感想,到時後宅紛爭一起,太子妃又不是個能管事的,難道他還要插手後院事務嗎?
“懷瑾,月瑤與其她人自是不一樣的。”永嘉帝威嚴地眸子緩緩掃視堂下眾人,若非政治考量,吳月瑤怎麼也是配得上一個側妃之位的,如今給她侍妾的位置已是委屈了她。
見氣氛有些冷凝,吳月瑤倒是清醒了些,且不說她對太子一片傾心,始終希望太子能對她多些好感,便說她日後還要在太子府生存,也不願惹了太子不喜。
因此她上前一步,瞧著永嘉帝的眸子微微一笑道:“姑父息怒,原是月瑤想故弄玄虛,卻忘了殿下諸日勞累,便是月瑤自己揭開也不大緊。”
說著便上前一步揭開綢布,一座等人高的血紅珊瑚樹便出現在諸人麵前,更彆提上麵還以翡翠、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