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若暻如此作為,孟璋瞬間便涼了心,背過身去,輕聲道:“你打殺了吳月瑤,你知道孤會有多麻煩嗎?當今尚在,你知道他對吳氏的看重,穆國公府更不是泥捏的。”
“殿下此言,是在說妾家世不顯,朝中無人嗎?”謝若暻垂下眼,聲音平靜不帶感情。
孟璋見她什麼也聽不進去,適逢張德保來報,說是太子妃與盛側妃來探望謝若暻,垂下眸子扔下一句“好好養身子”便走。
謝若暻閉上眼不理會他。
孟璋剛出院門,便見李裕如與盛文錦都等在院門口,隨口吩咐道:“側妃謝氏,無端闖入吳氏院內,杖責妾室,禁足抱月閣,未得孤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
旨意一下,盛文錦便識趣離開,孟璋卻是跟李裕如回了怡和苑。
怡和苑內,孟璋閉目撚著手中玉珠,李裕如適時問道:“殿下,謝妹妹可還好?”
孟璋撚著珠子的手一頓,緩緩睜眼,居高臨下地看著李裕如,輕聲道:“太子妃是希望她好,還是希望她不好?”
李裕如心中一驚,連忙跪下,麵帶關切地朝孟璋道:“今日事出突然,妾著實沒有想到,那吳氏竟然這般大膽。”
“沒有想到?”孟璋口中慢慢重複李裕如的話,再思及抱月閣仍舊躺在榻上的嬌人與自己的麻煩,伸出手捏住李裕如的下頜道:“謝氏有孕,你仍是叫她們每日前來怡和苑為你請安,小花園生事,你竟不得空前去製止,太子妃,有什麼事是比皇嗣還重要的,你切說來與孤聽聽?”
孟璋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嚴重,李裕如睜大眼瞧著孟璋,眼中隱隱有淚光。
見她如此作態,孟璋卻隻覺得厭煩,不耐地低聲道:“你身為太子妃,卻將這府中管的烏煙瘴氣,家宅不寧,你說,孤如何放心?”
李裕如聽見卻是想要放聲大笑,嗬,原來孟璋也知道這府中烏煙瘴氣,家宅不寧?難道他還不知道為什麼?
若不是他偏寵妾室,寵妾滅妻,甚至將府中權柄交由妾室手中,怎會有如今的下場?
因此,李裕如也梗著脖子道:“殿下不是讓盛妹妹從旁協助妾嗎?妾看盛妹妹也沒能趕過去,殿下怎的不說?”
此話一出,簡直要將孟璋氣笑了,見李裕如油鹽不進的樣子,孟璋也不欲再說,隻淡聲吩咐:“瑤光軒與抱月閣,均不許任何人進出,孤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若是穆國公府的人進了瑤光軒,這太子妃你也不要做了。”
李裕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這是孟璋頭回向她說如此重的話,她也不敢再觸怒孟璋,隻得低頭稱是。
孟璋的耐心也到了極致,看也不看李裕如便大步回了前院。
“張德保。”
“奴才在。”張德保垂首低眉,生怕惹了這位爺不高興。
“孤讓你查的事,可查清楚了?”孟璋坐在書桌前,看不清表情地瞧著桌上的美人圖。
從府中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