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淡淡注視錦妃。
錦妃默默低頭,身邊的紅纓卻上前含淚勸道:“娘娘,您就聽懿妃娘娘一言吧,這偌大的臨華宮,都快成了篩子了,奴婢瞧著心疼您啊。”
恰逢此時,以檀急急進殿來,身後竟還跟著拂風。
謝若暻眉頭一皺,心知怕是有些不好,果然立刻便聽拂風朝錦妃問道:“敢問娘娘,可是下身淋漓不儘?”
錦妃默然,一旁的紅纓張口道:“姑姑所言不錯,昨日晚間用完藥後,娘娘今日晨起便來了小月,可是...可是不好?”
紅纓擔憂朝錦妃看了一眼。
拂風垂眸,轉而朝謝若暻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有什麼話,當著本宮的麵說便是。”錦妃定定瞧著拂風。
謝若暻無奈,隻得朝拂風點了點頭。
拂風一頓,才道:“這藥瞧著,像是娘娘尋常喝的補身子的藥,敢問娘娘是何時出現不適?”
紅纓略一回憶,便斬釘截鐵道:“我家娘娘自小產後便氣血不足,因此每日晚膳後便要喝這藥補身,應當是昨日晚間,娘娘用完後便腹疼不止。”
“為何不傳太醫?”謝若暻蹙眉。
“傳了。”紅纓小心覷了謝若暻一眼:“昨日晚間奴婢便去了太醫院,可恨那些太醫們竟是都推三阻四不肯來。”
謝若暻聽的心頭火起,堂堂錦妃,竟是連個太醫都召不來,若是無人指使,她絕不相信。
“怎的不去報給皇後娘娘。”謝若暻心下一沉,瞧著錦妃心頭火起。
錦妃扯了扯唇角,無力道:“皇後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本宮與她向來不睦,何必自討苦吃。”
聞言,謝若暻臉上一片晦暗之色:“盛文錦啊盛文錦,你若是如此不想活了,本宮倒也成全你,隻是你可想過你盛府滿門上下?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錦妃聞言倒是微微蹙眉:“如何便這般嚴重了?”
她心中自是有數,這些人便是做些手腳,頂不過試探一番,哪裡敢真的對她嚇死手。
見她執迷不悟,謝若暻一聲冷笑:“拂風,告訴錦妃娘娘,這藥是何作用。”
拂風一歎,有些不忍道:“娘娘下身,當不是小月,而是誤用落苔子,娘娘此生,不會再有孕了。”
什麼?
錦妃倏地睜大眸子,瞳孔一陣緊縮,雙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小腹,竟是?
錦妃雙目有些渙散,儘管她對聖上失了愛慕之心,可這並不代表,她此生不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謝若暻了解她心中苦痛,但仍舊狠下心朝她道:“如何?你若是還要如此消沉下去,本宮便讓拂風給你一顆藥丸,痛快去了,也省的本宮日日看著你這不爭氣的樣子!”
接著上前一步,伸手抓過錦妃手腕,直視她雙眼冷聲道:“若你還想好好活著,想將害你之人找出來,便好好振作起來。”
非是她要將話說的難聽,而是錦妃這樣子,哪裡還有半分當年盛氣淩人的盛側妃的樣子?
錦妃閉眼,兩行淚水蜿蜒而下。
她便是什麼都不要地在這後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