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記下艾飛的地址後,無奈地拿起了小背包。
“雖然不願管,但畢竟幫助了咱家,我這老……美少女還是大發慈悲去一趟吧。”
老美少女?
孟言咬著煎餅果子,眼睛眨了眨壓下了唇角的笑意,又低頭迅速把胡辣湯喝完,含糊不清地喊:“姐姐,我也要一起去!”
“哈?你去乾什麼?”
孟曉抓住門把的手一頓,有些不耐煩。
這個弟弟自小就很奇怪,不親爸不親媽偏偏親她,這也是重男輕女極為厲害的孟建卻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的緣故,因為孟言對待孟建總帶著一種類似厭惡的情感,像是看一個肮臟的東西。
“不嘛不嘛!”
孟言長臂一環,把比他矮十幾公分的孟曉整個圈在了懷裡,像隻貓一般蹭了蹭,撒嬌道:“姐姐要是不帶我去,我就哭!”
孟曉瞬間頭大,“孟言你多大了!三歲?”
她伸手將蹭他臉頰的孟言往外推了推,另一隻手終於抽出來繞到他後麵拎起他的後領,往上一提,孟言整個人就微微離地了。
孟言:“……”
孟曉提著他,像是提了個塑料袋,極為輕鬆愜意,她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貓頭,吩咐道:“老老實實陪在媽媽身邊,你八字硬的跟鋼管似得,我走了也應該沒問題。”
她愉快地把臉色十分奇妙的孟言放下,轉身要開門,那門鎖卻自動開了。
“啊——鬼啊!”
門外的人突然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尖叫,然後手上的鑰匙往裡麵一扔,圓溜溜的身體十分敏捷地往後一跳,躲在了身穿道服的八字胡男人後麵。
“大師,這是個白發鬼啊!”
孟曉:“……”
一直沒人發出疑問,她還以為自己法力無邊,已經淡化了這個設定。
說起來,也是因為這頭白發她才會被趙妍盯上,因此她曾經找了無數理發店要求染成黑色,但無論用多好的染發劑,她這頭白發仍然頑強且令人震驚的存在著。
回想之前與這頭白發的抗爭,孟曉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是這套房子的租客,不是白發鬼。”
孟曉闡明身份,目光移到敏捷的胖子身上,“你是這套房子的房主吧,不是說約在小區的咖啡廳嗎?怎麼現在上門了?”
房主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她,發現的確有影子存在,才放心地舒了口氣,腆著大肚子緩緩移了出來。
“小姑娘你這頭發染得可真逼真,我都被騙了!”
他打了個哈哈,側身麵色恭敬地介紹身後的道人:“這是我從清風觀請來的大師,畢竟你們要真出事了,我也過意不去,所以走遍了關係總算請來了青雲道人,等大師驅完鬼,這房子就不能是那個價錢了,你們說是吧?當然,如果你們住不起的話就趕緊搬離吧。”
他已經聽中介人員說過了,這家人很窮,根本付不起一月八千的高額租費。
“你怎麼能……”
高靜曼有些生氣,但也知道這房子若不鬨鬼根本不可能這個價格,600元在這地界連個廁所都租不起,房東其實沒說錯,可如果不能住的話,她們這點錢又能去哪裡呢。
她又起了回家的念頭。
讓孟建打幾下,總好過讓孩子們流落街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