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眼前一片溫熱,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靠近他的心。
咚咚……咚咚……
她輕輕的摸著臉上的淚珠,送入口中。
好甜。
這是愛意嗎?喜歡?憐愛?還是疼愛?
短暫的,洶湧的,甜蜜。
“哭什麼?害怕嗎?你可跟風禾完全不同,你姐姐可不會哭。”他嘴上嫌棄著,手底下卻更是小心了些,生硬地安慰道:“都說了不會拋下你的,我從不丟下同伴,更何況你是風禾的妹妹。”
少女的微微翹起唇,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隻是妹妹嗎?”
她笑起來的唇像是晨間沾著滴露的淡色牡丹,以白色的如同絲絹一般的皮膚為底,沾染著難以描摹的容色,一瞬間,攝魂奪魄,比狐族最厲害的魅狐還要魅惑。
“唔——”
“少說話,多做事,誰教你這麼跟妖說話的?”有蘇珩將她的臉完全捂在胸口,一絲一毫都不露出,連同那張唇都遮住,不叫風禾這個奇怪的妹妹再引誘自己。
他踩著崖邊的一處岩石,飛快的滾進一處石洞中,同時動用妖力將石洞口堵住形成一道屏障,終於得到了短暫的喘息之地。
有蘇珩從袖間凝聚出一個小小的靈狐,點燃神蹤香,終於放下心來。
鬆開了被他牢牢按在懷中的虞卿,倒在地上。
虞卿一愣,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倒在地上,扶起來一看,他的尾巴和後背竟然全是血。
狐尾無力地垂在身側,竟是傷的這麼重!
“有蘇珩!”
——
他這一暈竟是足足十幾日,狂風驟雨驚雷不停歇的在此處降臨。
風急雨急,冷的要命。
明明是下雨而已,卻比冬日裡還要凜冽。
外麵的風聲剮蹭著岩石峭壁,似是由數萬魔影在嘶吼。
雨水冰涼滑膩,又傾盆的砸下,就像是誰從上而下扔下了一條條大蛇,落在身上便讓虞卿覺得心慌。
而此處岩石之外的屏障處全是各種屍體殘骸。
凡是能被吸引驅使的都被朱雀血樹催動著來攻擊這裡,以期望將虞卿帶回去,獻給朱雀血樹。
還有各種藤蔓植物的殘骸。
凡是能被驅動的都肆意生長著,貪婪殘暴的衝向這裡,敲擊著結界,試圖進入著。
這些魔物力量沒有有蘇珩那麼強,植物雖異化但也並沒有多麼大的力量,可合在一起,車輪戰一樣折磨了他們這麼久,快要耗費光有蘇珩所有的妖力了。
虞卿運氣向來不好,倒是對這樣的情況提前有心理準備
她從小就不喜歡雨天。
穿到妖界妖界多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蝶空生活著。
那裡溫暖明亮,悠遊自在,也很少有雨天。
如果不是被送出來尋找虞嵐,一不小心用血激活了手上的匪石聽見係統的聲音,虞卿隻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這夢從蝶空開始變甜,
她活在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有溫柔照顧她的爹爹,每天都被花朵和花蜜包圍著,眼前都是美麗的容顏。雖然她沒有蝶族的特征,不會飛,也沒什麼太高的修為天賦,可蝶族的妖靈溫柔又美好,從來沒有嫌棄過她。
可卻在一夕之間被一個魔毀了。
瘋狂逃命的每一天,她都在想,這個噩夢怎麼還不醒?
卻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終於被係統點醒,原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