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蘿要被凍到了,匆匆起身。
“《玄音》一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於生息休養有益。”
謝驚塵嗓音清冽。
是邀請她留下來聽曲子?
沒會錯意吧?
尹蘿略帶疑惑地看了看他,頗為周全地道:“那就不打擾謝公子奏曲了。”
“……”
謝驚塵眼簾輕掀,無波瀾的目光短暫地投映停留。
尹蘿擦肩而過時小聲快速地道:
“桂花糕很好吃,多謝。”
泠泠琴音響起前奏,曲調舒緩,如葉拂露。
-
如果尹蘿是沒病的‘完全形態’,當然是急得恨不得馬上走。
養病既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往好處想,起碼是白嫖啊!
這病了也不算全無好處,起碼可以順理成章地偽裝音色。
既來之則安之,尹蘿在這個新客棧裡溜達了一圈,被喊去吃飯也不是很餓,倒是自找樂子地去向掌櫃借了一副棋。
蕭玄舟和蕭負雪從樓上房間走出,正正撞上。
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忽然出現在眼前。
還好衣服不一樣。
蕭負雪雙眸微亮,克製有度地朝她頷首示意。
尹蘿自然還禮。
蕭玄舟目光轉過她的發間,將要出口的話滯了一下:
“你和這位姑娘相識?”
蕭負雪看向兄長,視線卻又下意識地掠過尹蘿:“一麵之緣。”
“……那確是有緣了。”
蕭玄舟淺笑著介紹道,“這是舍弟,負雪——這位是葉鳳姑娘。”
於是在樓梯上就展開了一小段禮貌社交。
……那個棋盤是在說哪句話的時候被蕭玄舟拿過去的?
果然同時應付長相相似的兄弟就是容易分神。
尹蘿瞟一瞟蕭玄舟手中的棋盤。
蕭玄舟靜候他們寒暄結束的間隙,方才開口道:“姑娘想下棋?”
尹蘿道:“是。”
“若無對手,我可否與姑娘手談一局?”
尹蘿想了想,點頭道:“但我下的並非圍棋。”
蕭玄舟頗有興致:“是何種呢?”
六博,雙陸?
可是棋盤不對。
“五子棋。”
“嗯?”
……
圍棋太費腦子了。
五子棋才是打發時間的上選!
尹蘿大致講了下規則,這對雙生子便明白了。
但她沒打算自己上陣——
“二位蕭公子生得如此相像,不妨對一局?”
蕭玄舟看向蕭負雪。
蕭負雪看一眼尹蘿,板板正正地伸出手:“兄長,請。”
蕭玄舟垂眸:“請。”
五子棋而已不用搞得這麼正式吧。
很快,尹蘿發現他們還真的把五子棋下
出了圍棋的架勢,根本不像新手玩家,越往後反而下得越快,反製開路,格外的敏銳。
蕭玄舟還有餘裕同她交談:“那毒中有一味藥極難得,產自中洲。”
答案簡直是呼之欲出了。
中洲最悠久強大的世家,非裴家莫屬。
尹蘿稍微表演了下驚訝:“竟然是這樣!?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蕭玄舟耐心地同她講了幾句,看她聽得隨意,又道:“姑娘覺得我們很是相像?”
“是啊,非常像。”
尹蘿撐著下頜,“要是一個人做錯事,另一個人去頂包也能完全不被發現。”
蕭玄舟忽地抬眸,無聲無息地看來。
瞳色偏淺的人,倘若不覆著那層溫和的表象,連幾分打量都含著審視的意味。蕭玄舟於人前的氣場向來不盛,在外所有的鋒芒都被他收斂得乾乾淨淨,毫無年少得誌意氣風發的張揚。
正因為此,連這人情緒的深淺都摸不著實處,永遠探不出他的底線和真正念頭藏在何處。
尹蘿不動聲色地想著。
這雙眼眸便柔軟地在視野中彎覆:
“不論他人,姑娘是能分出來的。”
“……”
一直很安靜的蕭負雪指尖懸在半空,側首看她,目光澄澈不曾避開,鄭而重之低聲道:“那枝花,我並沒有丟棄,已將其養在水中,稍後便可交還姑娘。”
蕭玄舟執棋的手也停下了。
尹蘿懵了一瞬:
哎我不是說你這個啊!
淡藍色的透明鳥雀自外飛躍進屋,掠過頭頂。
“是傳信鳥。”
蕭玄舟道。
尹蘿望著那鳥雀一路飛到謝驚塵所在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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