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淺抿唇不語,其實,她確實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有些孤單。
過去不曾擁有過同伴,她一直沒有感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她自能琢磨出一點樂趣在其中,可一旦擁有過,嘗到有人相伴的滋味,她便覺得一個人似乎的確有些寂寞。
“對了,王浩的事如何了?”
她有些生硬地轉移開話題。
元鷙抬眼看她,視線在她脖頸處掃了眼,瞧見上麵淺淺的青色藥膏,他才開口:“你知道他名字了?”
林未淺點點頭,將寒露同她說的事簡單說了遍。
“沒錯,正是從興當鋪的王家。”元鷙承認。
林未淺有些不安:“那這件事會不會不好處理?”
“你為何這麼覺得?”
林未淺輕咬下唇,說:“寒露說,王家與鄞州許多豪族都有牽扯,甚至連知州大人都和他們有親戚關係……送王浩蹲大獄好像很難的樣子。”
元鷙聽她又一次提“蹲大獄”,頗為忍俊不禁道:“你覺得以他的罪行就隻夠到個蹲大獄?”
“啊,難道他,他還乾過彆的更壞的事?”
林未淺目光純淨,元鷙一瞬間甚至不願讓她聽見那樣汙糟的事,可若不說,以她的骨子裡藏著的那股倔勁兒肯定還會和旁人打聽。
“知州鄭玄今日來見過我。”
“他承認自己同王家沾親,但多年來他們並無什麼往來,不過是家中老母親同那王浩的娘,也即是王夫人偶爾見個麵吃個茶。”
“至於王浩說自己與王府有關係,也不過是因為鄭玄出入過王府,他自詡鄭玄親屬,便也覺得能同王府攀上關係。”
“而王浩平日胡作非為,鄭玄雖有耳聞,但因著無人上告,他也沒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