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狗仔怎麼就正好在那裡出現的……”
周澤仁恨鐵不成鋼，賞了他一個腦瓜崩：“什麼對戲，人家這是拉你炒CP呢！”
“消息八成是秦雪透露的，你傻不愣登的那麼配合。以後給我離所有異性遠一點，沒聽張無忌他媽說嗎，漂亮女人都很危險。”
“就為了買斷這個照片，我花了整整四百萬！！這筆錢從你工資裡扣。”
“四百萬？！”蕭嘉言心在滴血，“清者自清，你讓他們放出來好了，這次嘗到了甜頭，他們會變本加厲。”
“你的粉絲可有七成是女友粉，真不怕粉圈動蕩啊。清者自清？笑話，你去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出來問問，兩個人抱在一起清不清白。”
周澤仁威勢太重，蕭嘉言不敢反駁。悲傷不會消失，但是會轉移，看見蕭嘉言鬱悶的樣子，周澤仁舒坦多了。
“我上次給你的舊相機修好了嗎？”蕭嘉言諾諾問道。
“好了祖宗。”
周澤仁從包裡拿出相機往沙發上一扔，他這趟來就是送相機的，結果半途接了個炸彈。
“哪裡弄的，師傅說是個山寨貨，你要真想玩攝影，我那裡還有幾個相機沒拆過。”
“……”
“二手市場淘的。”
蕭嘉言拿出相機端詳了一番，果不其然內存卡不在。打開相機，意外發現還有一張照片在裡麵。
照片裡的人戴著帽子和口罩，對著鏡頭比“耶”，彎彎的眉眼顯示著她的好心情。
“這誰？賣相機的時候還留個自拍在裡麵。”
“一個小騙子。”蕭嘉言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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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郵件已發送。】
陸從霜長舒一口氣。
緊趕慢趕，她的論文初稿終於在一周之內寫完了。
學校就給了三次免費查重機會，她沒舍得用，等導師看完再說吧，定稿再查重，反正她每個字都是自己寫的，沒去當裁縫，想來重複率應該沒有很高。
陸從霜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狠狠睡了一覺，她這一周悶頭就是寫，頭都沒洗，明顯看著憔悴了許多。
導師論文看得很快，隔天陸從霜就收到了回複。
【你帶著紙質稿來辦公室，我跟你細說。】
陸從霜的導師錢穎是他們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中國新聞史》這門課程的老師。
她對陸從霜一直很照顧，可能是因為在陸從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孤身一人曆儘千辛萬苦從偏僻的小山村走出來，考進最高學府。
出門的時候外麵飄起了毛毛雨，來來往往的學生在雨裡興奮地叫著，陸從霜的心情卻愈發沉重。她有點害怕見到老師。
“咚咚——”
錢穎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穿著一身黑色旗袍端坐在桌前瀏覽著時事新聞。
看見陸從霜過來，立馬招呼她坐下，還給她倒了一杯她最新種草的玫瑰花茶。
“你的論文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數據支撐還不夠，數據都是五六年前的，現在的社會變化太快，這些數據已經沒什麼說服力了。你儘量找近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