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調所廣鄉又任用這些造士館派的學生擔任各級職務,因為那些沒有文化的薩摩武士確實不能夠很好的處理民政。雖然那些小官職並不需要什麼太大的本事就能乾,可是你沒有受過教育,整理文書,發布公告,計算賦稅之類的事情,你也根本乾不好啊。
於是那些沒有文化的島津武士也深恨調所廣鄉,認為調所廣鄉是站在造士館派一邊的。加上調所廣鄉嚴厲盤剝自己種地的下層鄉士,他在這些人眼中,就和惡鬼一般。
隻恨他不死!
現在整個薩摩又因為繼承人的問題開始出現內訌,島津重豪、島津齊宣都已經去世,島津齊興這個父親,和島津齊彬、重富忠教這兩個兒子,各自都有矛盾存在。
各種各樣的矛盾累計在一起,就是鹿兒島城外麵有櫻島火山這個火山口,裡麵還有各種暗暗潛藏,尚未爆發的矛盾,一旦爆發出來,怕是和櫻島火山噴發差不了多少。
重富忠教等人的描述,讓忠右衛門聽了直搖頭。人家佐賀已經在變法圖強的道路上一路飛奔了,萩藩雖然不來事,卻也湧現出了許多的社團分子,為將來尊王攘夷、天誅國賊,準備好了炮灰。
你島津家怎麼還在內訌?
而且看內訌的這個架勢,一時半會子怕是還內訌不出什麼結果。連內部意見都根本無法統一,島津氏在之後的大潮之中,玩個錘子啊。
“不想藩內居然這般多事……”忠右衛門歎了口氣,主要也是為了配合一下重富忠教。
“便是如此,不說這不說這,你好容易才來鹿兒島一趟。”重富忠教到是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是朝忠右衛門舉杯。
兩個人各自滿飲,繼續閒聊。正談笑著,外麵進來一名侍從。一眼就瞧見重富忠教,但是見重富忠教身邊有人,卻又不知道是進是退,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或許有事,容我……”重富忠教示意忠右衛門。
“無妨,你自去便是。”忠右衛門有啥好說的,誰還沒有個私事要處置的。
向在座的一眾島津兄弟道了聲抱歉,重富忠教起身到門口和那個侍從說話。那個侍從麵色上麵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但卻刻意壓低聲音,隻是附在重富忠教耳邊極快的說了一句話。
他的話說完,重富忠教的眼神就有所變化。忠右衛門原本並沒有留意重富忠教,但是無意間一瞥,卻明顯感覺重富忠教似乎是有什麼事情。
“家兄側室剛剛為其誕下麟兒。”重富忠教複又坐下,卻也沒有瞞著忠右衛門。這種事第二天肯定就會傳遍全城,沒必要隱瞞。
島津齊彬有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