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需主公向幕府申奏,少主亦可上番江戶,與幕府親善,不使幕府多加責難。”調所廣鄉不怕花錢,他怕花錢不能把事平了。
儘管忠右衛門的設想十分的完美,但是隨便中間哪一環出了差池,那對島津而言就是大問題。薩摩這邊又離不開他調所廣鄉,那可不就隻能讓重富忠教親自去幕府活動,以保證幕府最終諒解薩摩,不再以假銀一案刁難島津家。
“唯一可慮的就是幕府財計虧空,或許以此拿捏,令島津氏再承擔其他大工。”忠右衛門點了點頭,幕府什麼尿性,他是很清楚的。
幕府很有可能見島津有兩個錢了,便要求島津家去修禪德川家的菩提寺增上寺以及寬永寺,或者出工整備其他的水利工程以及城防工程。
“這亦是老夫所慮……”調所廣鄉拚了老命存了二百三十萬,一座江戶天守就要八十萬到一百萬。
要是再攤派點彆的工程,等於他這二十年就白乾啦,全都是為幕府做嫁衣裳了唄。所以錢袋子還是要捂緊的,不能夠有絲毫懈怠。
幽靜的金藏裡,三人幾番合計,卻也隻能論出一個見招拆招的法子。具體怎麼應對幕府,還需要看幕府那邊的情況,如果土井利位一定要拿島津家立威,怕是怎麼回答都很難討好他。
“重富大人,調所大人,城內急召,說是有大事相商。”金藏外傳來一名武士的呼喚聲。
“何事?”重富忠教朝外麵詢問道。
“似乎是江戶有事。”
江戶有事!三人一驚,難道土井利位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已經準備對島津家動手了嗎?真是不經念叨,這邊還想著和幕府暗中交易一番,然後把事情平過去,沒想到幕府已經準備發動了。
一念至此,重富忠教趕忙和調所廣鄉往外走,這真要是幕府問罪起來,調所廣鄉怕不是就得趕緊切腹咯。
“是幕府派遣重臣前來詰問嗎?”忠右衛門跟在重富忠教後麵,又問了一句。
“是江戶藩邸遣人送信回來。”
嗯,不是幕府派人來,而是江戶留守的島津家臣送消息回來?這能有什麼事?江戶天守失火的事情早就傳回來啦,難不成還有比這更大的事?
“小的聽說是幕府人事有變。”那武士能守金藏,在鹿兒島城內當然是個吃得開的人,消息來源還挺廣。
“人事有變?你是說古河侯壞事了?”重富忠教眉眼一抖,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是了,聽說是古河侯壞了事,已經辭官還鄉。濱鬆侯再度入相,執掌幕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