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右衛門立刻收起小耳朵,上前指引大岡忠固出門。
這江戶城,大岡忠固走了三十年,比忠右衛門熟悉不知道多少倍,哪裡需要什麼指引。隻不過是德川家慶找個由頭,打發他走罷了。
“是否需要下官先行下城,呼喚您的侍從?”忠右衛門小聲的問了一句,在江戶城嘛,說話曆來都是不敢大聲的。
“不必了,你陪我走走也好。”大岡忠固也不急著回家,手邊也沒有要緊公務,這走了三十多年的回家路,慢走幾步也是無妨。
忠右衛門和大岡忠固不是很熟悉,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咱們就陪著走走,也不是什麼大事。或許和這位大佬聊兩句,還能有些心得呢。
“尾張金吾小小年紀,便頗有氣度,上様頗為感慨啊。”大岡忠固有感而發。
“尾張侯年少英武,上様見了自然喜歡。”這還需要你說,今兒幾百上千人都看到德川家慶很喜愛德川慶保了啊。
喜歡就喜歡唄,完全可以做德川慶保爺爺的德川家慶喜歡自己家族的後輩,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嘛。不管是以前還是將來,老人喜歡孩子,有隔代親,見的多了。
“方才上様相詢,你可知道他要問些什麼?”
“這……下官不知。”
看德川家慶說話的樣子,好像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但是隻要在這座江戶城,知道的東西還是越少越好。聾子和瞎子在江戶城活的最久,耳聽八路的反而死的最快,忠右衛門還能不懂這個道理了?將軍様自己說的我聽聽無妨,這種帶著猜測的話,咱們少聽為妙哦。
“五年前,禦台所樂宮殿下薨逝,上様心痛萬分,此事你可知曉?”
“當時下官尚未出仕,到還在寺中,且為禦台所誦經祈福了半月之久。”忠右衛門點點頭。
“上様與禦台所相敬如賓,二人感情甚好,隻可惜禦台所雖有生育,卻都早夭。”大岡忠固當時還是個年輕人,侍奉在德川家慶身邊,應該是親眼看到了德川家慶的哀痛。
可是這事都是不搭界的事情啊,和咱說這個事情是什麼意思?而且這都是公開的事情,咱也不需要你專門告訴啊。要是樂宮喬子女王的孩子長大到現在,那就是妥妥的世子殿下。
“方才仿佛有一瞬間,尾張金吾與早夭的竹千代少主好似一人……”
啥!
啥啥啥!
德川慶保和前任德川竹千代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