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意思……”
“……”
“聽說是先將菊千代送往清水家,若是上様再有所出,則一橋卿位尚在。若上様無所出,便順勢後繼,亦無傷大雅。”
原來如此!
不就是自己騙自己,或者朝三暮四那一套嘛。表麵上看是把位置留給德川家慶將來可能會出生的兒子,實際上還是變相確認了德川菊千代的後繼預備役身份。
國家大事,居然好似兒戲一般,你我退讓到最後,就退讓成這個樣子的嘛?
“而且還有一件事……”助六靠近忠右衛門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出來。
“什麼!”
聽到消息的忠右衛門稍微有些難以置信,剛剛受任寺社奉行的越前福井藩主鬆平慶永推舉自己的弟弟田安慶臧,由其出任紀州侯德川齊疆的養子,保證紀州藩的繼承。
在幕府後嗣有虞的情況下,今年十三歲的田安慶臧大小也算是一個寶貨。作為德川家慶的堂侄,在德川幕府的繼承權,其實也非常靠前。隻不過因為田安齊匡希望把人留在身邊,好將來繼承田安家門,這才沒有被推出來。
禦三卿的家門,其實並不需要一直有人在位,田安慶臧繼不繼承田安家,肯定毫無問題。本來禦三卿就是為了繼承德川宗家的家門而存在的,將軍在位,則把男丁大麵積的播撒到天下諸侯家中,也是一個重要的任務。
要是能把全天下的大名,都洗成德川家的子嗣,天下布種的任務也就完成啦!
“福井侯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助六不由得感歎道。
“恩……”
未來曆史上構成一橋派中堅的鬆平春嶽大夫,怎麼會是普通人呢。作為田安家出身,要轉上好大一圈,才能夠輪到將軍寶座的存在,曆史上支持原本同樣繼承將軍無望的水戶出身的一橋慶喜,顯然也是有些“怨氣”和個人好惡在裡麵的吧。
兩人稍稍沉默,幕府表麵上在爭論安置德川菊千代的問題,結果鬆平慶永見縫插針,就想把自己弟弟田安慶臧安置到紀州家繼承人位置上。
不去說德川家慶和德川家定,現在爭論的關鍵就是菊千代罷了,可菊千代不過是三歲的幼童,誰知道會不會夭折。
一旦菊千代夭折,那麼繼承了紀州家的田安慶臧,猛然間就會變成繼承德川宗家的第一人選。如此淺顯且大膽的提議,也不知道水野忠邦和德川家慶兩個人肯不肯同意。
“菊千代君,受命改繼清水家門!菊千代君,受命改繼清水家門!菊千代君,受命改繼清水家門!”
街上突然有人快馬向暫時封閉的清水邸送信,德川菊千代正式成為清水菊千代,也即將軍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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