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水野忠邦和大岡忠固兩位能夠服眾,乾了幾十年官的首相先後去世。國內的臭番薯爛鳥蛋們難以服眾理事,還不是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他鬆平慶永,繼續管事。
“掃部頭不可?”哦豁,德川家定果然還是很有眼光的。
他的三位傅役,他一下子就看出井伊直弼有管事的本事。果然是金子到哪兒都能發光,混亂的時候,就是需要井伊直弼這個強硬的人,用強硬的手腕去治理。
“說到掃部,臣弟以為鬆平春嶽眼下反而更合適一些。”忠右衛門已經組織好了語言。
一句話,讓德川家慶和德川家定都轉了過來,畢竟忠右衛門以前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在他們麵前發表過關於人事的議論。
“你且說說看。”德川家定倒不是說要提攜這個弟弟,純粹就是腦子沒轉過來,我說他不好,你小子居然說他好,這不是和我對著乾嘛。
“據荷蘭報,英米兩國已在籌謀對我國大派兵船,或許就是明歲夏秋。憑他鬆平春嶽,能處置得了這般大事?也就水野越前這等人物,才能處置妥當。
是以不妨令其暫時主政,若能處置完善,功勞儘在您知人善任,用人識明。若是不妥,其罪大焉,您如何處置都是應當。又可趁勢啟用掃部,兩全其美。”
忠右衛門其實很壞,預設了一個兩人覺得非常高的。水野忠邦因為死的時間很恰當,幕府正是鮮花著錦的時候,所以他的能力已經被世人無限拔高了。
先說隻有他才能處置得了內外大事,彆人的本事都不如他,先入為主,讓兩人也覺得鬆平慶永肯定不行的。於是在這個前提之下,既然鬆平慶永把事情辦砸了的話,那就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人踹了。
不是為了讓他做好,純粹是相信他做不好,可以合情合理的把他乾掉!
“唔……”德川家定開動起自己比較遲鈍的小腦袋,考慮起這件事情來。
“你同兵部相好,怎麼不舉兵部?”德川家慶則想到忠右衛門和鬆平齊宣(已遷任從四位上·兵部大輔)關係很好,為啥幫著井伊直弼著想。
“兵部掌兵,掃部理政,這不是父親您定下的策略嗎?”忠右衛門反問德川家慶。
“哈哈哈哈哈,也是,各有職司才好。”德川家慶笑了起來。
肯定不能讓一個大臣把所有的權力聚攏在懷裡,井伊直弼管政事,鬆平齊宣管軍隊,加上水野忠精中間說合輔佐,這樣的三角形體製才是最穩當的。
“那豈不是現在任他鬆平春嶽做老中首座才好!”忠右衛門和德川家慶已經閒聊完畢,然後逗了一會子孩子了,德川家定終於思考完畢。
“可!”德川家慶點頭。
“臣弟以為可以。”忠右衛門附和了一句。
“爺……爺……”三人正說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拾丸突然開口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誒!我的乖孫!”德川家慶還管個屁的鬆平慶永,隻想拾丸再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