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罪犯,還是包庇了這麼多罪犯,判他一個切腹,真的是很給清水寺麵子啦。他弟弟信海,以及寺內的坊主(武僧)近藤正慎也一同被捕。這一批人,都算是從犯裡麵,罪行比較大,或者是主觀惡念深的。
再插一句閒話,曆史上近藤正慎可比月照有膽氣,聽聞大獄興起,月照當即跑路。而近藤正慎坦然受捕,經過拷打之後,自己咬舌自儘。
“其餘等人或押或流。”井伊直弼盤看著罪犯的名錄。
能送到井伊直弼麵前的,那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尊攘分子,小嘍囉德川慶保自己就處置了。這會子全都捆了手腳,發配勘察加去了。當然也有些潑皮無賴,略有幾分家資,收買了轉運的官兵,把自己改到箱館或者朗格裡租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這種小小的轉圜,德川慶保隻當看不見,橫豎都是流放,流放三千裡和流放五千裡的差彆不是太大。都是去北方諸島屯田墾荒,無非就是勘察加最艱苦,箱館則已經發展起來而已。
“萩藩及福井藩,如何處置?”忠右衛門看井伊直弼突然間靜下來,好像是在翻看罪犯名錄,而其他人都假裝不知,便主動開口。
橫豎都是要收拾一下的,要是這兩藩在這件事裡麵,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鬼都不信。忠右衛門可是記得很清楚,曆史上的萩藩就是純純的倒幕派。現在雖然換了君憲派,但是那也不過是披了一層皮罷了。
爭奪天下的大權,才是毛利家孜孜以求的。大權一日不落入毛利家的囊中,毛利家一日不會歇停。
況且萩藩城下好幾萬社團分子,儘可以拿來做炮灰,讓毛利家進行各種各樣的試錯。廉價炮灰嘛,死了也就死了,管他那麼多乾嘛。
“諸位以為,應當如何處置?”井伊直弼目的就在這兒,屁證據也沒有,一時間真不好收拾這兩個藩。
“召在府家老,當麵申飭?”久世廣周給出了一個幕府慣常用的方法。
當著你的麵,直接大罵你的不是,這在幕府法度下,屬於是常用的懲罰之一。而且這種申飭往往是公開的,當著很多人的麵罵你,把你罵的無地自容。你還不允許爭辯或者反唇相譏,要是敢開口,那就罪加一等。
“……”井伊直弼沒有回答,顯然不滿意。
“命令萩侯世子,以及福井家老,到城解釋?”脅阪安宅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樣做的意思就是,這件事咱們可沒有翻篇,我把這個案子暫且按下,但是調查並沒有結束。我隨時有可能重啟調查,到時候查出點什麼來,我可保不準。某種意義上來說,大約算是這次先警告,下次再犯就兩罪並罰,直接弄死你。
“……”對於這個答案,井伊直弼還是不滿意,尚未達到他的心理預期。
“福井藩尚無實據,萩藩聞聽禁中有警,私自調兵,行事不妥!”島津忠教看大夥兒都發表意見了,他不說不行了啊。
“怎麼說?”井伊直弼抬起頭,像是有些興趣。
“京都重地,未曾奉詔,不可調兵。按例,至少須得家老切腹才可!”島津忠教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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