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於氏之愚(一)(1 / 2)

《我是我師尊渡情劫時拋棄了的凡人妻》全本免費閱讀

雲山派,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楚長歌脫了白襪,坐在溪邊用清水衝腳。

遠處,一群嘰嘰喳喳的仙女正圍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小貴女眼含豔羨,吹捧不斷。

“於姐姐,此次選拔結束,您就該是仙君弟子了。”

“是啊是啊,等姐姐當上了仙君弟子後,可彆忘了我們這些好妹妹啊。”

各種或羨慕或打趣或討好的聲音形成了此地的環境音,吵得人腦殼疼。

楚長歌無奈扶了扶額頭,有些頭疼。

從山門等接見開始到雲山派入門試煉完成,就是這群人一直在說個不停。

楚長歌被吵了一路了,眼下腦瓜子嗡嗡的,這群仙女是真的能說。

就算那位於小姐天生額角生有蓮紋。

——和雲山派那位不得了的仙君被天機閣占卜出來的他未來會有的唯一弟子的模糊預言形象有了吻合。

在這個天生神紋早已絕種了的朱三上界裡,算是板上釘釘的仙君弟子了。

就算如此……

她們也不能這麼吵啊!

真的吵死了,一口一個明微仙君,一口一個帶著羨慕的於姐姐。

聲音倒是不大,就是嘰嘰喳喳疊在一起煩到惱人。

楚長歌深深歎了口氣,將玉足從清水中拿出。

甩了甩水,水珠落在如鏡麵一樣的水麵上,摔碎了鏡中人影。

一閃而過的錯覺裡,那破碎的水鏡裡人影上明媚但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好似閃過了一絲同情。

楚長歌套上白襪穿上白鞋,徐徐站起了身。

餘光瞥見那立於人群當中的一抹紅衣倩影,那於家的小貴女正驕傲地昂著脖子。

神態很是春風得意,就像是一個被捧殺壞了的孩子。

這下楚長歌眼裡的同情不再一閃而過了,而是赤裸裸地流於表麵了。

因為楚長歌知道,這位出身修仙世家的、身份無比尊貴的完全有資格當仙君弟子的於家小貴女。

根本不是命定中的那個仙君弟子。

會在雲山派收徒大典上驚豔四……或者說震驚四座的那個命運中的仙君弟子。

——是她楚長歌。

而有此前提下,那麼此時此刻的這位為了預言而強行把自己打造成符合預言模樣的於小貴女:

……就顯得無比可憐又可悲了。

話說,即便天機閣的占卜說那仙君未來唯一的親傳弟子是一個身穿紅衣額帶蓮紋的女子。

也不能因為如此,就拚命穿著紅衣強行往條件上靠攏啊。

那預言裡所謂的“紅衣”條件本是神族本相的外皮。

並非什麼衣服這種範圍極其廣泛的條件。

隻是如今神族早已滅族,關於神族的記載哪怕是朱三上界也不甚明晰。

這才叫如今的朱三上界的仙人和仙修將那神族本相顯衣的顏色,誤解成了穿紅衣服或者說喜穿紅衣的女子。

其實仔細想想基本邏輯,天機閣的窺天級彆的天命卦怎麼可能算出一個“身穿紅衣”這種:

範圍那麼廣泛幾乎人人都能做得到的窺天卦條件。

雖說窺天卦確實也是有極限的。

比如說對明微仙君這種能決定上界命運存亡的關鍵人物來說,就算是窺天卦也是算不精確的。

算來算去,也隻得出了一個:

“親傳弟子是額角帶蓮紋的紅衣女子”這種在天機閣眾人眼裡乃至期盼憑借此卦改變上界現狀的上界眾仙眼裡。

——都是無用至極的解卦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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