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師尊渡情劫時拋棄了的凡人妻》全本免費閱讀
於家認為於盛兒需要向預言的模樣完全靠攏,但他們對於棋子往預言上靠攏的度並沒有個掌握和分寸。
哪怕他們並不盲目忠於規則,但他們也把持不住因自身鏽體而生出的下意識的霸道。
或者說,他們自始至終就從未在意過什麼分寸。
於家理所當然地認為棋子就該乖乖被掌控在手中,隨著下棋人的意誌乖乖走動。
這是大家族的傲慢,是他們驅使慣了下位者所留下的傲慢習慣。
不關注也不在乎的下場:
養出一個心性上無比破敗的孩子,也是不稀奇的。
於家縱容於盛兒偏愛紅色的癖好,卻又輕率自大地不在引導裡做任何束縛。
這致使了於盛兒對紅色的喜愛已致瘋魔,最終癲狂到了於家都控製不了的地步。
本身在逆轉本武的事件發生了之後,如果這時於家能及時指正於盛兒的毛病與錯誤,做出補救重新對於盛兒的性子進行教養。
那麼於盛兒還是能有希望成長為一個正常人的,或者說恢複正常。
畢竟那於盛兒隻是個不滿成年的小孩,正值性子很容易被糾正擺弄的年紀。
然而可惜沒有。
於家寧可在本武事件後派大量人手將於盛兒嚴密監視起來,也是不會用三兩個好老師的手段來從根源解決問題。
要麼說都是大家族的傲慢搞砸了一切,潰爛之中又怎麼可能誕生純淨的潔白之花?
寧可派人去一味地壓迫,一味地看管。
也是不願不會也從未想過打壓之外的其他溫和手段。
說於盛兒是珍貴的棋子,可於家對於盛兒的做法上倒是看起來也沒有多麼珍貴的樣子。
將一個珍貴的棋子隨意拿來拿去,丁點愛惜的心態都沒有。
說到底於盛兒對於家的珍貴是出於滿足私欲的目的,是於盛兒對於家的利益獲取是為珍貴。
而不是於盛兒本人有什麼可貴的。
所以錯誤的目的上找不到愛護的結果,執棋者可不會在意棋子身上的劃傷和內裡的潰爛。
他們隻是需要一個能在棋盤上走動,好達成他們目的的東西罷了。
隻要這個棋子還沒有壞到不能用的地步,那麼是不會出現“幡然醒悟”的結果的。
……
大族的傲慢早已深入骨髓之中,根本不是說說就能恢複正常的狀態。
家族的上位者永遠不會有那個尊重他人人格的意識存在。
特彆是於家還是那種家風不正的、以奸邪算計為洋洋自得的、沒落大族。
而本就心性不正的於盛兒,在更加嚴密的壓迫下,隻會往更加偏激的方向一去不返。
因為根本原因就從來就未有被拔除過。
於盛兒那逆轉本武的行為中,雖確實有家族推動的外因存在,但更多的還是因為於盛兒本人內部極度自卑的緣故。
內驅動才是一個人會做某種行為的深度原因。
就比方說即便如果楚長歌和於盛兒能有著一模一樣的原生家庭境況,但因為楚長歌和於盛兒的性格本質不同。
所以哪怕境況相同,楚長歌也會做出和於盛兒完全不同的選擇。
楚長歌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所以哪怕她生在於家那個會故意不教導她禮樂道德的地方。
楚長歌也能從周圍人對她的微妙態度裡,讀懂她不受真心待見的事實。
從而楚長歌不會像自以為自己很受家人喜愛的於盛兒一樣:
麵上任性跋扈到囂張,內裡也是看不出於家對她的利用與不真心。
於盛兒是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