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著,陳少微不耐煩地喊道:“做個山雞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計繁連忙應聲,“就好了!”
他往上灑了一把調料,烤雞的香味更加濃鬱。
這麼一打岔,幾人的話題怎麼也繼續不下去了。
虞幼泱吃得差不多了,現在又提著裙擺湊過去,“好香……我要吃翅尖。”
燕遲看也不看她,淡淡道:“你不是已經吃好了麼。”
“一個小翅尖又不會撐到我。”說著,還討好地搖搖他的胳膊,“給我嘗嘗嘛!”
一旁的陳少微早就餓了,看見他們兩個磨磨唧唧的樣,翻了個白眼,直接上手來搶,氣得虞幼泱罵了他好幾聲餓死鬼。
最後燕遲還是給她掰了一整塊雞翅。
“多了我吃不完。”她小聲嘟囔。
燕遲看她一眼,“剩下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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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梅家幾人離開之後,陳少微拿出地圖看了看,找好方向後繼續出發。
這回要走陸路,天氣越來越冷,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燕遲應虞幼泱的要求,為她準備了一輛馬車。
這下再也不用騎馬,受風吹日曬之苦,累了還能小憩一會。
不過她的馬車卻從來不讓陳少微進,理由是嫌棄他身上太臟。
陳少微沒少和她吵架,但每次都會被虞幼泱氣得臉紅脖子粗,而且吵不贏也就罷了,偏偏每次吵完之後虞幼泱還會一臉委屈地找燕遲哭訴,氣得他半天說不出話。
這次又沒吵贏,陳少微連夜更改路線,放棄大道,選擇難走卻能縮短路線的小路,一心隻求能早日到達西河,脫離苦海。
連著六七日都在野外露宿,虞幼泱終於忍不住。
“你故意的是不是?”
陳少微也學她那一套裝傻糊弄她,“難道你不想早點到西河嗎?”
虞幼泱:“……”
四人這次選在了個空曠的平地歇腳,烏雲蔽月,沒過一會,天上竟然飄起了晶瑩的雪花。
虞幼泱裹緊鬥篷,緊緊貼著燕遲,恨不得整個人都黏他身上。
燕遲起初還會推開她,但次數多了,也就隨她去了。
陳少微看著兩人一陣無語,“你們至於嗎?”
說完看向在一邊當鵪鶉的計繁,把水囊遞給他,“去找點水,彆被這兩個人臟了眼睛,小孩子家家的,省得被帶壞了。”
計繁:“……”
四師兄明明能直接使喚他,居然還特意找了個借口。
雖說隔著一件厚厚的鬥篷,但兩人挨得近,燕遲還是感覺到了她在發抖。
他皺眉,“有這麼冷?”
廢話。
虞幼泱把手伸出來,放在他脖頸上,“真的很冷嘛。”
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冰肌玉骨了,一雙手涼得一點溫度都沒有。
燕遲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抓著放在火堆前烤火,又添了點樹枝,把火挑得更旺。
他這麼一挑,對麵的陳少微猝不及防,恰巧過了陣風,熏得他一臉灰。
“咳咳……”
如今才秋末冬初,虞幼泱又成日披著那件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