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隻想和憂太說話。”
乙骨憂太停下腳步,垂下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眼睛:“空,沒有人的生活全是另一個人。”他像在說服自己,“這是不正常的,這是……不對的。”
隨著他們長大,乙骨憂太逐漸意識到孩童時的誓言在這個社會中是多麼畸形,更彆說他們為同性。
但未名空真的做到了,這些年裡,萬眾矚目的他仍然隻和乙骨憂太說話和親近。為了讓三人一直在一起,他努力保持成績,每年都拿最高額度獎學金,再利用空餘時間打工最後真的為他們租了間小房子,將乙骨憂太從壓抑的家庭裡解救出。
因為未名空,乙骨憂太原本被詛咒的童年過的十分幸福。他為未名空的親近而竊喜,放縱他依賴自己,沉溺於這片美夢中。正如他是未名空的唯一一樣,未名空也是他的一切。
他們注定相互纏繞,至死不渝。
乙骨憂太喜歡這樣的說法。
但他聽到的閒言碎語越來越多,好像他和未名空一直待在一起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在彆人眼中,乙骨憂太古怪、陰鬱、唯唯諾諾、成績普通,表麵上看兩人無論如何也玩不到一起,但偏偏未名空就是對乙骨憂太另眼相看。
他們惡意的揣測兩人的關係,有些話乙骨憂太聽了差點穩不住裡香。
“……”
彆人怎麼說他乙骨憂太都無所謂,但他唯獨不能接受他的空,他的寶物,他水晶般的心臟被人如此揣測。
乙骨憂太弱聲弱氣:“果然,我們還是……”他艱難的說出下麵的話,好像在挖他的心臟,“我們還是,分開吧。”
未名空愣住了,乙骨憂太扭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臉被輕輕捧住,未名空擔憂的神情出現在他麵前。
“憂太,發生什麼了嗎?”
“……”
沒有一絲質疑,未名空認真道:“憂太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不管什麼我都想和憂太一起麵對。還是說,”他眉目微蹙,神情破碎,“你要拋棄我了嗎?”
乙骨憂太呼吸一窒,啞聲道:“……彆裝可憐糊弄我了,我沒那麼好騙。”
未名空睜大眼睛,震驚:“你以前就看不出來啊。”
“同一個套路玩六年,傻子才會看不出吧!”
“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以前是慣著他才不說的啊。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未名空安靜的看著他,“有人欺負你了嗎?”
“不……”也不能說不是,但原因是另一個啊。
未名空湊近他,長長的睫毛像是要觸及乙骨憂太的鼻尖。
“憂太真的想好了嗎?”
睫毛撲閃了一下。
“要和我分開?”
金色的落日裡流光閃過。
“不和我說話?”
距離太近了。
“看著我和彆人在一起?”
不可以!隻是想到那樣的場景乙骨憂太就無法忍受。他狼狽的扭過頭,想要說什麼卻嗆咳起來。
未名空的逼迫轉為擔心,他輕輕拍著乙骨憂太的背,“抱歉,憂太,我有些過分了,但是憂太說的那句話真的讓我……”
他輕聲道:“讓我有些傷心啊。”
這下乙骨憂太真的慌了,他手忙腳亂低聲哄著:“對不起!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說。原諒我好嗎?”
但有時候人就是不哄還好,一哄就忍不住了。
未名空眼眶都變紅了,“我沒事,憂太。”
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乙骨憂太更慌了,裡香察覺到不對,呆呆的看著未名空:“空,哭了?”
未名空趕緊安撫她:“我沒事,裡香,我真的沒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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