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林四和林九震驚過後，坦然接受，他們林家本來就很厲害，出個小神女怎麼了呢？
隻是，二人滿目同情看了皇帝一眼。
天，他們今後要如何麵對皇帝啊？
左右，他們林家暗衛二十五歲後，便可娶妻生子，或從軍或在林家領差事，再過兩三年到了年紀，離了這皇宮便好。
不過皇帝，二人同時咽了口唾沫，又同時眸光複雜，飛快掃了齊王一眼，好慘！
皇帝真的好慘！
明德帝已經站不住了，他眼前忽明忽暗，那微笑看向自己的弟弟，笑容裡仿若啐了劇毒。
雖然千般不願，他還是將手中嬰孩交到林四手上。
林四一個大男人，突地接手軟乎乎一團，內心天崩地裂，雙手卻極沉穩。
他接過小公主，方方正正一張肅的著臉，都變得柔和許多。
一旁，林九羨慕不已，啊，小公主啊，他也想抱抱……
明德帝深深吐出口氣，邁步坐到禦案前，他目光深沉看著齊王，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耗儘心力，“當年，先皇偏寵皇貴妃，母後勸誡多次後，終於惹惱了先皇。那時，我十歲，你也才七歲的年紀，咱們母子三人備受父皇冷落。”
齊王臉色僵了僵，似是不大明白好好兒的，明德帝怎得突然說起從前。
他臉上依舊噙著笑，目光平靜看向滿麵悲哀的明德帝，神情自若沒有半分感同身受。
“那個時候日子苦啊，”明德帝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完全沒有注意到齊王神色不耐，“先皇雖從未明麵上將母後打入冷宮，可他所作所為比直接將母後打入冷宮更加令人寒心，加上先皇貴妃有意為之，咱們母子三人吃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羞辱委屈？”
“那時，咱們母子三人的一口吃食，一塊炭火，都要跟那些捧高踩低的狗奴才拚命乞求才能得來……”
想當年，太後被先皇厭棄，他小小年紀，就要跟著太後一起在太監手底下討生活。
明德帝依稀記得，為了求一口吃的，他給那些老太監下跪，被他們羞辱的過往。
他們分明同甘共苦那麼久，他的親弟弟，怎麼能？
怎麼能背叛於他。
明德帝的悲傷，就連林四和林九都能感受到，林四懷裡的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