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抬頭看了眼星火女子學堂的匾額,又看了眼沈重越,這個廢物怎會在這裡?
馬車裡,無論外頭發生了什麼事都穩如泰山的沈夫人,在聽到沈重越聲音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
她掀開馬車簾,低聲問車夫,“方才是何人的聲音?聽著像是二少爺?”
“是,是,”車夫垂著頭,被站在馬車前的惡鬼麵具嚇得一動不動,“就,就是二少爺。”
“嗬,”沈夫人冷笑一聲,讓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丫鬟趁機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又同沈夫人講了一遍。
沈夫人盯著沈重越背影咬緊牙關,她絕不能讓二房這個廢物點心搶了風頭。
她邁步想靠近沈重越,被惡鬼麵具伸手攔下。
那戴著惡鬼麵具的女子太過駭人,沈夫人到底不敢造次,她不能動但能說話,“大侄子你這是做什麼?那小丫頭已經死了,你就趕緊將人還給人家父母,你這,”
“咳咳咳,”小丫頭稚嫩又沙啞的咳嗽聲,打斷了沈夫人的話,沈夫人震驚的看著沈重越背影。
沈重越抱起福福,轉過身將孩子還給趙大柱,“學堂裡有女醫,讓潘婆婆帶你們進去吧。”
趙大柱小心翼翼將福福抱進懷裡,哭得滿臉是淚不斷跟沈重越道謝。
趙海子也扶著翠榮,跟沈重越道謝。
潘有弟不敢耽擱,帶著一家四口進了學堂,沈重越這才眸光複雜看了眼自家大伯和大伯母。
這兩座壓著他和兄弟姊妹們的大山,讓他窒息。
沈南山見小丫頭沒死,又放鬆下來,他對沈重越冷冷哼了一聲,“你讀了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你一七尺男兒,竟在女子學堂做夫子,你簡直有辱聖賢,”
“伯父,”沈重越實在懶得聽他說教。
若不是大房克扣他們銀錢,若不是為了給母親治病,他也不會來女子學堂做夫子。
可如今,他不後悔來教導女子讀書。
這裡的女學生實在不比男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