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她低罵一聲，閉上眼。
“來人，去查看屍骸。”
“是。”
林遊忍著不適，和兵士一起靠近屍骸，越查探眉頭皺的越深。
看過數十個麵容扭曲，神情痛苦頭顱後，他腳步沉重走向蕭燕，“將軍，”林遊沉聲稟告，“那些屍骸，看樣貌均是北疆人。”
蕭燕蹙眉看向林遊，北疆人的長相和大夏、楚國人相差極大，林遊不可能看錯。
“究竟何人所為？”她冷笑一聲，“嗬，其心可誅啊。”
“將軍，”林遊抬頭看了眼昏黃天色，“這些屍骸不能就這麼放著，亦不可直接埋入地下。”
蕭燕點頭，“天氣愈發熱了，恐生瘟疫。”
她頓了頓，“傳令下去，將屍骸集中燒毀。”
林遊深吸口氣，半晌才道，“將軍，這裡屍骸太多了。末將得到消息，那張天真正在樂城外大山村修建道觀。”
蕭燕懂了，她緩緩點頭，“讓他來，來送這些枉死的北疆人一程。”
“是。”
林遊沉重轉身，命兵士戴好羊腸手衣，將分散的屍骸集中在一處。
收拾屍骸之時，他細心觀察，這些北疆人身上均無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他們的衣裳也都是最劣等粗布，屍骸當中甚至找不到幾個身著棉布的。
北疆，身著粗布者，隻能是那些身份最為卑賤的農奴。
蕭燕立刻讓樂城派兵前來支援，眾人將絕城屍骸全部收殮。
又有仵作，將分割的屍骸按照所穿衣物儘量拚接縫合起來。
大致一算，人數竟超過三千人。
看到這個數字，蕭燕幾乎控製不住怒火。
黃昏時分，張天真帶著一僧一道前來，三人看著麵前屍山血海皆道罪孽。
大火熊熊燃起，往生經念了一遍又一遍……
空間裡，錢錢還知道絕城內發生的事。
她驚喜發現，種下去的紫棘全部都成活了。
那紫棘生命力極頑強，哪怕一根細小的枝丫，插入黑土地之中，也能紮根存活。
也可能是空間黑土地太過給力。
於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