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著肩膀離開工事房，待走出院子便放聲大笑。
將二哥笑聲聽得清晰的李瑞……
不是，李琅是忘記了嗎？
他也吃過紅果子，他的五感也強於一般人許多好嗎？
生無可戀聽著自己二哥邊笑邊離開，他深深歎口氣摘下氈帽。
“李三公子。”
黑暗中，一道突兀聲音傳來，李瑞連眼皮都未掀。
他早聽到了，這是林府暗衛的聲音。
“何事？”
聲音有氣無力，滿是疲憊。
暗衛乾咳一聲，“這個，”他將竹筒放在李瑞桌上，“是公主讓給您送來的。”
“夫人說，您隻要薄塗在，在，咳，在頭頂即可。”
最後幾個字，抖得呦。
李瑞真擔心這家夥把自己憋出病來。
噗。
暗衛……
李瑞……
“很好，”李瑞苦笑，“病沒憋出來，屁倒是憋出來了。”
暗衛麵具下的老臉，紅成豬肝色。
他顧不上說彆的，轉身沒入黑夜。
“哈哈哈哈哈，”李瑞莫名笑出聲，拿起公主給的小竹筒聞了聞。
額，味道十分熟悉，甜絲絲的。
他小心翼翼將汁液倒在掌心，更小心的往自己頭頂塗了塗，等了半晌沒什麼反應。
覺得不踏實，於是又塗了些。
如此，便睡下。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