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想他走(2 / 2)

她一人無法抵抗,若得到那少年相助,興許有脫身之法。即使少年並非良善,也比落在這死豬手上好,她絕不能被這人擄走。

許柚揚起一個笑臉,裝作屈服的模樣,她輕聲道:“既如此......我還是......”

“你個狗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柚趁他晃神,拔腿就跑,直奔著少年跑去。

羽書挑了下眉。

他一刻鐘前找到這許姑娘,恰好看到那個無賴朝她走去。在出手相助之前,突然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是哭哭啼啼求饒?還是竭力反抗,破口大罵?

令他意外的是,離開公子後,她竟能如此冷靜,甚至知道觀察四周,發現破局點,奔向自己求救。

許柚用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衝過去,她顧不上男女有彆,一把拽住少年的胳膊,語氣誠懇:“求少俠相救,我可許你報酬。”

她喘著粗氣,神情忐忑地看著少年,身後傳來尖銳的嗓音。

“臭娘們,老子給你好說歹說你不聽,既然你這麼喜歡不痛快,就彆怪本公子粗魯。”男人臉上籠上一層陰霾,眸低浮現出一抹狠厲的光。

許柚皺了皺眉,手下抓得更緊,生怕少年置之不理。

羽書收起臉上的調笑,站直身子將人護在身後,冷聲道:“我倒是不知,誰家圈裡的豬放出來了,這般的臭。”

許柚噗呲笑出聲。

羽書心下詫異,方才還怕的要死,怎麼突然就變了副嘴臉。

他突然想到,那晚蹲在樹上看到公子被這女子一把推到地上,像個女土匪似的擒住下巴,差點將他輕薄。

羽書神色古怪地睨她一眼,卻對上她略帶討好的笑容。

當真是個奇特的女子,難怪公子甘願繼續留下做侍衛。

“臭婊子這麼快就勾搭上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有什麼用?”那登徒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羽書臉色稍沉,眸光變冷,嗤笑道:“既然不會說話,這嘴也沒要的必要。”

他家公子重視的人,豈容他羞辱。羽書上前一把左手掐住杜新華的脖子,右腳將那仆從踹飛到地上。

許柚看他們二人廝打在一起,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不能待在原地等死,她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

羽書瞥見那向兔子一樣跑得飛快的人,暗罵一聲,自己竟做了冤大頭!

許姑娘這一手牌打得真妙,當真不怕他一會兒提刀追上去?

他不敢再耽擱,直接踢一腳杜新華腿彎,將他踩在地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信號彈,向空了發射。

怪他大意,任他怎麼也想不到許姑娘尋她幫助後會跑,她方才分明看他的眼神十分信任!

這女人果真好手段!

信號彈的聲音絲毫沒影響許柚兩條腿的速度,她現在隻希望找到安全容身之處。如果梁晏承能出現,那就更好了。

鶴城的一角有人抬眸看到一縷粉色的光彈,腳步頓住一瞬,朝著那個方向迅速跑去。

梁晏承緊縮雙眉,神色焦急,一再提速朝羽書的信號彈方向飛奔。

那是他們二人約定好的計劃,誰先找到人便放信號彈。自和許柚分散已經快一個時辰,她定是怕極了。

今日隻顧著觀察有無殺手,卻不知鶴城春日宴在即,故而傍晚有成群結隊的百姓湊在一起排練。他們二人,竟被那群人生生推搡到其他地方,等人群散去,他再也找不到那道倩影。

梁晏承慶幸昨日留下羽書,否則他不敢想象,隻他一人要找到什麼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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