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常師父博通古今,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那真的就是非常罕見了。
不過你放心,你如今是我們的弟子,那我們肯定是要護著你的。既然這碎片傷了你,我們這些做師父的定會追根溯源,說什麼也要替你討回公道!”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曲婉秋驚訝抬眼,隻見包括另外幾位還沒有說話的師父在內,一個個全都嚴肅點頭,氣勢凜然,一副“隻要查清楚碎片是誰丟的,就隨時都可以為她衝出去乾架”的架勢。
想到剛才自己掉進時空裂縫的時候,也是這些師父們不顧自身安危地衝進去,拚著受傷也要把自己救出來。
曲婉秋心頭又酸又暖,眼圈發紅,一瞬間就理解了這份師徒緣分的重量。
她剛想再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見幾位師父的身形突然消失。與此同時,倉房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小秋?你怎麼了閨女?”
“沒事吧?小妹?”
父親和哥哥遠遠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找過來了。
曲婉秋沒了仙法的護持,之前因靈魂受損帶來的身體極度虛弱便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再加上身體底子本就不好,新傷舊病同時發作,頓時渾身顫抖,喉中竟然湧上一絲腥甜。
她對此毫無防備,整個人立刻搖搖欲墜。
曲成廣慌忙上前扶住妹妹。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
曲婉秋時隔幾年,再次感受到了重病瀕死的痛苦和恐懼。
她已經對仙家師父們的話再無一絲猶疑,強忍不適,蒼白著臉看向落後一步進來的曲清平,氣若遊絲地吐出一句:
“爹,準備立堂子,我要搞迷信——不,我要出馬!”
曲婉秋說完就當場暈睡過去,一直睡到第三天早上才醒。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囑咐大哥曲成廣去供銷社買東西。
她必須立刻出馬看事兒,用積攢的功德溫養魂魄,否則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這才有了開頭,曲婉秋坐在炕上恢複力氣,村民都來圍著院子看熱鬨的場景。
就在曲婉秋在家裡默默等待的時候,曲成廣抱著一個油紙包從供銷社往家跑,裡麵包著的全都是曲婉秋點名要用到的香燭供品一類的東西。
他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結果離得老遠就瞧見自己家被圍了。
院裡院外都站滿了看熱鬨的人,一個個正抻著脖子往自家屋裡張望。
雖然窗戶被布簾子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可曲成廣還是心裡一陣火大。
“都一邊兒去!你們家裡的活是不用乾了咋滴,跑彆人家院門外頭瞎張望什麼!”
說著,曲成廣胳膊肘往前一伸,踏前一步,就要往裡擠。
“一邊兒去!擠什麼擠?我先來的!想看熱鬨你換個地方。”
被擠開的村民根本沒管後麵的人是誰,頭也不回地嚷嚷道。
曲成廣臉色更黑了。
“大鵬叔,你看誰家熱鬨呢?”
“看個熱鬨關你屁事——曲家老大?”
趙大鵬不滿回頭,正想說道兩句,看到曲成廣後還愣了一下,接著就不管不顧地湊過來。
“來的正好,快給我說說,你那妹子怎麼就成出馬仙了?到底是不是裝的?”
曲成廣急著送東西回去,哪有空閒和他扯皮?加上這人本來就是個無賴混子,曲成廣自然不想搭理,於是隻隨便應付一句,就繼續往人群裡擠。
“唉唉,問你話你躲什麼?”
趙大鵬麵子掛不住,不滿地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心中頓時怒氣上湧,眼含惡意地譏諷道:
“這麼急著走,果然是裝的吧。咋滴,那丫頭病歪歪的不好說媒,就找了個跳大神兒的由頭抬身價?可得了吧,就那病秧子誰要啊,彆頭腳娶進門後腳就死家裡。”
曲成廣邁出的腳步一頓,冷冷地回過頭。
“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