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接下來一段的時間,嶽緣都是在劉府中。應該沒有時間去殺嵩山一行人的!”
“雖然那嶽緣也懂我五仙教的武學,但想來應是稍懂而已,至少在我門下弟子傳來的消息中,據稱那殺嵩山之人的一身毒功頗為深厚!我……無法比之。”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藍鳳凰很有些無奈。
自己堂堂五仙教的武學,竟然沒有彆人使得好,這使得藍鳳凰有些尷尬。更尷尬的還是五仙教的獨門武學,竟然還不止一人知曉,這種情況著實讓人無語了。
“嗯!”
任盈盈聞言點了點頭,對於藍鳳凰的分析她也表示讚同,先前的懷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思而已。畢竟,能知曉和使出五仙教武功的人並不多。
兩人沉默了半晌。
突然。
藍鳳凰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外,這才小聲的說道:“聖姑。你說會不會是東方教主真的派人去了啊?”
“啊?”
任盈盈不由一愣。被藍鳳凰這個突然而起的念頭跟嚇到了。想想也是。曲洋在聖教中乃是長老,而且他並不是自己父親那一派之人,而是屬於東方不敗的人。故而藍鳳凰的這個念頭還真是有那麼一絲可能。
眼下的東方不敗號稱天下第一,誰也不知道教主的武功究竟有多強。
若是東方不敗讓人出手,倒有這個可能。
但是這其中有一點問題是,若真是教主親自下令,那麼當時留下的文字就不會是示意是五仙教之人來做了,而是赤裸裸的告訴他們這是我們聖教所做。
哪裡像眼前這般憋屈。
“……”
任盈盈思來想去,麵對眼下的局麵卻隻能歎了一口氣,暫時收縮下手上的力量,當然對於正道的進攻卻也不會就此落幕。心中有了思索後,任盈盈對藍鳳凰說道:“找到那嶽緣。弄明白那裡發生的事情!”
“這便是你藍鳳凰接下來的任務了!”
說完,任盈盈便已經回到了畫簾後,這番動亂使得她尋找自己父親的蹤影同樣受到了影響,但是任盈盈並不會就此放棄。
“……”
望著任盈盈消失在畫簾背後的身影,藍鳳凰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後,這便轉身離開了。
對於這麼一個一直遊離在局外,算計正邪兩道的人,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
而眼下想要得到結果,那麼隻有尋找那嶽緣。
與此同時。
河北平定州。
一座挺拔險峻的孤山高聳而立,這正是日月神教的總壇所在——黑木崖。
此峰可謂奇險。
上下來唯一的通路隻有那垂直的鎖鏈所係的籃筐,讓人如同貨物一般的被人拉上送下。
這般易守難攻的險地,卻也是日月神教多年來一直矗立的根本原因之一。
山頂。
一陣陣鐘鳴聲自高空傳來,驚碎片片白雲。
懸崖處。
一道娉婷妖嬈的身影正聚精會神的低頭在繡著什麼,在那身影的四周,則是豎起了無數的紅色綢布。
隨著夏風而過,那長長的紅布也隨著風飄揚起來。
遠遠的望去,這黑木崖山頂就恍若盛開了一朵紅色的鮮花,迎風而舞,豔麗的就好像那鮮血。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那嬌嫩的聲音恍若天外飛來,又隨清風飛蕩,在無數的紅布中輕響,聲音中不僅有女兒的柔媚,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氣概,確是柔美中鏗鏘帶殺,聲聲呢喃。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話音落下,綢布中的人影動作也停了下來。
半晌。
“好詞!好詞!”
一聲歎息從裡麵發出,慵懶的味道徑直透出。
似無奈,似懷念,又似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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