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血自男子額頭正中緩緩淌下。
雙目失神泛白,男子隨即仰頭倒下,卻已然死去。
“來人!”
“拖下去!”
起身做了吩咐,隨即外麵便進來了兩人將男子的屍體拖了出去。
許久。
這處又恢複了安靜。
“嗬嗬……”
“嶽緣!”
呢喃著重複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山頂突兀的起了風來。
那垂在四周的紅布頓時被吹的朝外麵飛起。在紅布掀起的刹那,卻也露出了裡麵的那一道妖嬈的身影。
一身粉紅,還有半張傾國傾城的臉。
話音落下。
紅布再度舞動,那娉婷身姿已經消失。化作了一連串幻影消失在了外麵。
……
華山。
當江湖紛亂開始的時候,嶽不群已經帶著自己門派的弟子回到了華山。
紛亂之爭,華山身為五嶽劍派之一,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那麼就必須有相應的付出。
當嶽不群回到了華山,第一件事便是處罰令狐衝,因為青樓中喝醉酒裝死的事情,硬生生的被嶽不群給罰了在思過崖呆上一年。
至於其他時候,則是在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甚至。
為了劉正風的小兒子,嶽不群罕見的用大道理駁斥了嵩山來人。同時好心的勸導了一番。至於內心究竟是什麼心態卻是讓人不得而知了。
山下。
“哎!”
林平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這才對著身邊一直乾淨清爽的嶽緣說道:“師傅,這一路來怎麼這麼多人要打我們的主意?”在他的腳下。則是幾名已經徹底暈掉的江湖人士。
也不知道是魔教的還是嵩山派的,又或者是其他之類的小毛賊。
反正是這段時間來,嶽緣與林平之就沒有徹底的舒坦過。
“還有啊,那些江湖人士就不會長長腦子嗎?就知道人雲亦雲!”
林平之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大青石上,不爽道:“生生的將衡山派的劉正風前輩給說成了邪魔外道!”
“這就是江湖啊!”
嶽緣沒有笑,而是認真的看著林平之,說道:“在這江湖中最怕的就是清醒!尤其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是清醒的時候……”說到這裡,嶽緣似乎若有所指。
“……”
林平之聞言沒有出聲了,眼下的江湖現象確實出乎他的預料。半晌,林平之又問道:“ 那師傅這次為什麼要來華山?是與嶽掌門有什麼事要說嗎?”
林平之話中的意思自然清楚。有事的應該在劉府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可是眼下卻要到華山,這一個似乎是多出來的步驟讓林平之很是迷惑。
“來看看一些人,一些事!”
“當然,如果沒有弄好,我搞不好還要揍一些人!”
嶽緣抬眼掃了一眼林平之,目光又落在了眼前這險峻的華山上,隨意的回道。
自己留下的攤子,自然是需要自己來收拾。
至於嶽不群,對方早已經是成年人,有著自己的思想,嶽緣不覺得自己能立即改變對方的心思,但是卻不能看著嶽不群行差踏錯,走上絕路。否則的話,到時要是再度見了赤練仙子,自己該怎麼跟她交待?
總不能說後輩在坑自己這個祖宗吧?
說來想去,這終究是以自己而起,自己所扇動翅膀帶來的影響,終究是需要自己去平息。而且當初之所以收林平之為徒弟,一來是為了確定辟邪劍譜,二來則是為了嶽靈珊這個小後輩。
“……”
林平之聞言無語中。
師徒倆隨意的說了幾句後,便一前一後踏著小路上了華山。
思過崖。
這是華山專門處置門中弟子的地方,一旦某些犯了錯的弟子便會受到懲罰而來到這裡思過。
在現在這一輩的華山弟子中,來這裡做多的便是大師兄令狐衝了。
可以說,對於令狐衝來說,在華山上除了他的房間,估計就是呆在這裡的時間最多了。
每次犯錯,令狐衝都會被懲罰上山來思過。
而眼下,他自然是在這裡思過了,時間不短,竟然有足足的一年,這絕對是創造了令狐衝生涯中最長的思過時間。
與其他人不同。
令狐衝在這裡思過,自然還是能夠喝酒,吃肉的。
每天吃飯時分,小師妹總會悄悄的上山送東西,如果實在是無法上山,則是其他的師兄弟上來送東西,可以說令狐衝在這裡除了發發呆,練練劍,便是睡睡覺喝喝酒了。
在思過崖的小日子,還是很舒爽的。
“嗯?”
手中的酒壇忽的放了下來,令狐衝眨了眨眼睛,望了一眼前麵,前麵根本沒有什麼。剛才他似乎有些眼花了,看到了一個人影。
搖搖頭,打了一個酒嗝,令狐衝又繼續喝起酒來。
旁邊不遠處。
一塊大石頭後,嶽緣已經是雙手負背,不知何時立於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