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出聲的是任盈盈,她小時候見過東方不敗,在她的印象中,東方不敗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故而,她也認為是自己爹爹在地牢中被關的太久,老眼昏花了,道:“這是嶽緣嶽少俠,不是東方不敗!東方不敗不是這個樣子的!”
“哼!”
然而任我行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道:“盈盈你不了解你這個東方叔叔,他可是號稱千變千麵之人,眼前的麵貌才是他真正的麵貌!”
任盈盈聞言頓時愕然了。
於是望向了嶽緣的目光中產生了絲絲懷疑。
向問天更不用說了,任我行說什麼,幾乎就是什麼的人。試想,為什麼自己一行人的舉動被東方不敗摸的這麼清楚,搞了半天在他們的身邊就是這東方不敗啊!
唯有藍鳳凰不信。
她是怎麼也不覺得嶽緣是那東方不敗。再說嶽緣與五仙教有著淵源,但是眼下,麵對任我行,藍鳳凰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強忍著心驚,道:“任教主,人家也不信嶽緣嶽公子乃是東方不敗!”
“否則的話,如果是東方不敗,那麼他根本沒有必要花費這麼多的時間來這些事情,隻需要將我們一網打儘,至於任老教主……”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內裡的意思已經明白了。
任我行關在西湖地牢。怎麼擺弄都可以。
“嗯?”
任我行聽了這話,緩緩的轉過身,目光落在了藍鳳凰的身上,那懾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藍鳳凰。
“……”
麵對任我行迫人的目光,藍鳳凰不由的後退了兩步,叮叮當當聲中但藍鳳凰還是硬著頭盯著任我行,她覺得自己沒有說錯。
是對就是對!
是錯就是錯!
身為苗疆兒女,藍鳳凰在某些方麵很是直接。
“小姑娘,看你樣子應是東方不敗的人了!”
話音落下,任我行卻是出手了。這次出手的對象不是嶽緣,反而是駁斥了他的話的藍鳳凰。
“!!!”
任我行的突然出手再度讓所有人意外。任盈盈更是來不及阻止。
隻是嶽緣麵對這種情況,心中卻是越發的憤怒了。在任我行出手的刹那,嶽緣也有了動作。一身輕功運到極點,直接竄到了藍鳳凰的麵前,一把拉過藍鳳凰,同時一掌迎向了任我行。
轟!
一陣巨響在大廳中炸響。
那四濺的勁氣直接將滿大廳的桌椅全部轟碎,任盈盈與向問天兩人更是被那漫天的勁氣迫的退了出去。至於藍鳳凰卻是被嶽緣死死的拉在了身後。護了下來。
“任我行啊!”
“你著實讓人憤怒啊!”
向自己出手,嶽緣可以認為任我行乃是關的太久,神經上有問題,老眼昏花什麼的,但是眼下任我行卻是向營救他出力的藍鳳凰出手,這著實讓人氣憤了。
想過任我行剛愎自大,但卻是沒有料到任我行竟然這般的肆意。
這樣的人,怎能放在江湖?
不殺了對方,至少也需要廢掉任我行這一身功夫。
自始至終以來。這是嶽緣第二次這般憤怒,第一次是為了赤練仙子,最終為其擔上那一身罪孽,但是眼下卻是嶽緣的第二次憤怒。嶽緣的憤怒不會表現在臉上,哪怕即便是這樣,他憤怒之極的聲音仍顯溫和,不卑不亢。
一把甩出了藍鳳凰,下了決定嶽緣一身功力幾乎運到了,徹底的在大廳裡與任我行交上了手。
可以說,在笑傲裡除去東方不敗不說,單就在功力深厚上來說,這任我行絕對是在所以武俠世界裡都能排上號的人,一手吸星大法雖然缺陷頗大,但是著實給他帶來了難以想象的深厚內力。
“鳳凰!你沒事兒吧!”
言語中,任盈盈很是尷尬,自己父親的這般做法著實是她這個女兒也看不過去。
“……”
藍鳳凰隻是搖搖頭,沒有言語,不過望向那大廳的目光中卻滿是擔憂。
近身貼鬥。
因為吸星大法在嶽緣身上起不到什麼作用,任我行也隻能換作其他的方式與嶽緣進行戰鬥,掌法、拳法、腳法、甚至是輕身功法,兩人幾乎各展所學。
但是一番打鬥下來,任我行卻發現在招式精妙之上,自己已經是處在了下風,哪怕是在功力上自己似乎也比對方強不了太多。
尤其是對方那一身的輕功,更是讓任我行著實忌憚。
兩人交手的勁氣四散,但是越打越快的兩人的氣勁幾乎一直在大廳中積累,更是來不及渙散。
最終隻聽一陣連續碎響聲中,整座大廳就這麼倒塌了下來。
幾乎同時。
兩道人影從那倒塌中的大廳中越了出來,在半空對了一掌後,這才落在了兩邊。
“……”
沒有出聲,任我行將嘴中那一口鮮血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目光落在了對方嘴角同樣是占了不少血跡的嶽緣。
至於那站在四個角落的梅莊四友,任我行一生中除了東方不敗和華山的風清揚以及少林的方證和武當的衝虛,其他的人任我行基本上都是忽視,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教主!”
“教主!”
“教主!”
連續三聲叫聲在院子裡響起。
第一聲是向問天對任我行的稱呼,而第二聲卻是一道慵懶女聲對嶽緣的呼喊,而第三聲則是混合的嗓音,是梅莊四友同時躬身的稱呼,卻是對第二人的稱呼。
霎時。
整個院子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