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
嵩山更是向恒山派派發了盟主令,讓恒山派參加五嶽大會。現在滿江湖都是魔教的危機,弄的整個江湖戰戰兢兢,風雲遍布。一個不好,便是生殺戰場之類的。
而且,嵩山最近這段時間更是使了手段迫的泰山派應下了五嶽大會。
在其中,唯有恒山派一直拖著了。
至於衡山派莫大,定逸師太對於這位師兄,其實也是稍稍有些不爽的,當初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沒有出現,這本身就讓定逸師太有些不滿。
田伯光話中的意思定逸師太很明白,她知道對方是擔心這次極有可能嵩山會對恒山不利。
幾位恒山的負責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長呼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她們卻也隻是堅持下去了。
關於五嶽合一,在恒山派高層是沒有幾人能夠通過的。可以說,眼下的恒山派是被主戰派做主,主和的思想並不盛行,而且是被壓製了下去。隻是眼下其他四派都是同意五嶽合一,恒山眾人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堅持與否……
這便是她們現在所麵對的問題。
不堅持,這與她們一直來的心思相駁斥,而堅持卻又極有可能對恒山帶來麻煩。
一番思索下,幾人也有些糾結了。
不過這五嶽大會卻是必須參加的,否則的話這說不過去。
“……”
見定逸、定閒幾位師太那愁眉的模樣,田伯光也不由的歎息了一口氣。這五嶽派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當他一腳踏入其中的時候,田伯光才發現這裡麵的道道深了去。
內鬥!
你爭我奪!
當然更多的還是嵩山派奪,其他幾派稍微爭了些而已。
在做了相應安排後,恒山派卻是啟程了。
至於田伯光則是樂嗬樂嗬的跟在了儀琳的身後。
剛剛田伯光一直在與定逸師太說話的時候,儀琳卻是微微昂著下巴,目光望向了那邊上的杉樹。
雖然當初蒙嶽緣救下了自己,但是儀琳的心中還是無比擔心嶽緣的安全。
要知曉嶽大哥可是招惹了嵩山派啊,那嵩山派之人一個一個凶的要死,跟惡霸似的。這讓小尼姑儀琳如何不擔心。
據說,那左盟主可是派人滿江湖的在尋找嶽緣的蹤跡。
而最近的蹤跡,便是知道嶽緣曾經上過武當山。
“小師父,你又在擔心你的嶽大哥呢?”
走在儀琳的旁邊,田伯光目光則是觀察著儀琳的表情變化,隻是在看到儀琳那略微有些失神的模樣,卻已經知曉了小尼姑心裡所想。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田伯光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內心裡翻湧著一種莫名的心緒。
似乎……
似乎這個情緒應該叫妒忌!
“……不可不戒!”
轉過頭,明亮的眼睛恍若夜空裡的流星,盯著田伯光那一個光頭,儀琳就是忍不住的想笑,她想起了嶽緣那一頭青絲被自己父親剃光後的那種抓狂神情。
迎著田伯光的目光,從來沒有說謊習慣的儀琳小小的回頭掃了一眼後麵的師傅,見定逸師太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點點頭,小聲的說道:“是的了,嵩山勢大,我們恒山與其他三個門派都比不上的。更不用說嶽大哥就是獨自一個人,還有一個林平之了……”
當然,現在的儀琳並不知道嶽緣那時的身邊還多了一個曲非煙小丫頭。
以一個人獨對嵩山那樣的大派,哪怕是田伯光滿心的妒忌,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那一身豪情。
至少他認為自己是乾不來的,麵對那樣的局麵,他田伯光當然是有多快跑多快了。以他萬裡獨行的輕功,自然是沒有幾人能夠攔住他田伯光。
“小師父,你嶽大哥沒事兒的!”
看著儀琳那略顯擔憂的神情,田伯光強忍住自己那一種被螞蟻啃心的感覺,半晌憋出了一句勸告:“那嶽緣武功很高的!”
“唔!”
聞言抿嘴一笑,恍若春天裡的百合,儀琳卻也是思索了一下狠狠的點了點頭,畢竟能教她那麼好的輕身功法,嶽緣的武功即便是麵對嵩山派那麼多人無法對抗,但是以輕功卻也能跑得掉啊。
目光中儘是儀琳那溫柔的笑,田伯光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在他的心中卻是也有了一種無奈。
而就在這個時分。
遠在苗疆的嶽緣卻已經同藍鳳凰到了自己想要來的地方了。
眼前。
是一處孤墳,是一處衣冠塚。
隻是在這衣冠塚的旁邊,則是還留著一處墳墓,不過那上麵沒有任何的字眼,而據藍鳳凰所說這裡麵同樣完全是空的。
晚風吹過。
亂了衣擺,也亂了心思。
嶽緣就那樣靜靜的站在了這處衣冠塚的麵前,在他的身後則是藍鳳凰安靜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