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群家夥看起來還頗為挑剔。
一瞅到這裡,嶽緣覺得自己的臉色稍顯的有些奇怪。
難不成自己愛吃東西的習慣竟然也被陸無雙遺留下來了嗎?這讓嶽緣現在看見這種場景著實有些無奈了。
不過應這些五仙教弟子的邀請。嶽緣倒是也嘗了嘗他們熬出來的湯,味道倒是很鮮,不錯。如果你不往裡麵瞧有什麼東西的話,這絕對是不錯的美味。
但一瞧清裡麵的物事,估計沒有幾人能夠下肚。
但是嶽緣卻不在意,自然是吃的舒服,這個表現倒是讓五仙教的弟子刮目相看。
隻是他們的這個眼神,讓嶽緣有些不自在。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你們現在這般做法都是我與你們師祖陸無雙兩人一起弄出來的吧?隻不過被你們稍微發揚了些。
就在嶽緣在苗疆視察指導五仙教的時候,而遠在嵩山,與少林一處山脈的嵩山派卻是在準備著許多東西。
嵩山派。
正殿。
身為門主的左冷禪金刀立馬端坐在主位上,略顯尖瘦的臉上卻儘是陰冷之色。
十三太保之中丁勉、費彬和陸柏的死對於近些年來一直行事囂張的嵩山是一個正麵的打擊。雖然在接下來的行動殺了不少人,其中當然也有魔教之人,卻也有其他之人,但是這個梗卻是一直壓在了左冷禪的心裡。
可以說,左冷禪將嶽緣恨上了,若不是嶽緣中途插了一把手,事情發展哪裡會變成這樣?
至於三位師弟是否死於嶽緣之手,這一點左冷禪並不在意。重要的是三位師弟終究是死了。
以三位師弟的死亡來推動五嶽合一,這根本不是左冷禪心中的原本打算。但是眼下這種局麵。左冷禪確實不得不使用。
“哈!”
呼了一口氣,坐在主位上的左冷禪冷笑了一聲,問道:“恒山派看來對我嵩山一直有意見啊!眼下魔教勢大,卻仍然要在後麵扯正道後腿!”
僅僅是這麼兩句,卻已經表露了左冷禪的心意。
作為十三太保中新晉為首的太保大陰陽手樂厚聞言立即起身,恭敬道:“掌門師兄,這恒山派定是因為那嶽緣之事這才這般。而且搞不好恒山的這般尼姑正是魔教潛伏在正道裡的伏子了!”
樂厚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在三位師兄死去後,嵩山派自然幾乎是查了個天翻地覆,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嶽緣的身上。
畢竟能在那種情況下,殺幾人於無形。也隻有嶽緣有那個手段。
再說,根據最近手下上得來的消息,嶽緣上了武當將徒弟林平之和魔教長老曲洋的孫女曲非煙留在了武當,而他自身則是去了杭州西湖,去見了日月神教的聖姑了。
因為那裡是魔教的地盤,嵩山無法得到詳細的消息。但是大概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所謂的往彆人門派裡派潛伏人員,一直便是嵩山派的傳統。
而日月神教自然不會例外。
既然有這個消息,那麼嶽緣定然是魔教之人了。而嶽緣最早可是從恒山出來,那麼恒山自然是與魔教有牽連了。
隻是嵩山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嶽緣現在不僅是日月神教之人,而且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當然,眼下嵩山是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為了五嶽合一,而徹底落實這個情況。
“如果這次五嶽大會恒山派還是不同意的話,那麼師弟就送三位師太早登極樂!”
迎著左冷禪的目光,樂厚這般說道。
然而……
左冷禪卻是眉頭一皺,否定了樂厚的心思,說道:“時機不對!”
時機不對?
樂厚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若是五嶽大會後麵動手。那麼嵩山的懷疑就實在是太大了。
除非是……
樂厚想到這裡,立時朝自己的掌門師兄左冷禪送去了一個明白的眼神,然後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四派中,華山派已經徹底的衰弱,嵩山沒有在意,而且嶽不群也是支持五嶽合一的,泰山派現在已經站在了嵩山這邊,至於衡山派莫大牽掛門下弟子太多,他不得不承認。
唯有恒山派這一幫臭尼姑軟硬不吃,既然這樣,那唯有采取最好解決的辦法了。
在弄好了關於恒山派的問題後,左冷禪這才將最終的注意力落在了日月神教與嶽緣的身上。對比起五嶽合一來說,眼下兩個不容忽視的外力便是魔教與插手了金盆洗手大會的嶽緣了。
魔教一直勢大,五嶽與其相爭乃是一件十分漫長的事情。
但是嶽緣卻不是如此了。
嶽緣武功高強,但是在左冷禪的眼中卻也不會覺得對方的武功會高到沒邊。而且武功即便是再高又如何?又不是攻不上去的絕壁所在黑木崖。再說,嶽緣的身邊還有兩個不小的包袱。
這對於左冷禪來說,這便是值得動腦筋的地方。
林平之與曲非煙,無論是哪一人的身份都能夠置嶽緣於死地。
至少,曲非煙的身份會讓嶽緣的身份無法融於正道,而林平之林家的辟邪劍譜……一直對武功什麼的很感興趣的左冷禪可也是有著極大的興趣了。
唯一讓人無奈的是青城派餘滄海太過弱了一些。
否則的話那林平之也不會落在嶽緣的手上。
若當時自己不做收漁翁之利,而是讓自己親自趕去,或許現在辟邪劍譜已經落在嵩山的手中了。
可惜啊!
一聲歎息從嘴中發出,不過左冷禪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後悔之色,唯有一雙陰冷的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