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做夢吧?”
寇仲雙眼失神中,呢喃著。同時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發現果然不疼,頓時歎起氣來,道:“果然不疼!”
“仲少!”
“你乾嘛掐我?”
倒是徐子陵很是憤怒,寇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死疼死疼的,不用說那裡絕對青了。
“啊?”
“對不起。陵少!”
“我們真的拜倒了師傅?”
寇仲再度掐了自個兒一下。發現果然很疼,剛才那不是幻覺。
“是的!”
“我們拜倒了師傅!”
徐子陵同樣很高興。這公子不僅看起來有錢,能有著那麼鋒利的彎刀武功自然很高。
在兩人的心目中,他們就是這般簡單的想象著。
這個時候的他們。僅僅拜到一個師傅,便是人生中最大的喜事。
而與兩人的欣喜不同,嶽緣在這一刻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他被羈絆住了,但是他不能被束縛住,恍惚中他有一種揮劍徹底斬斷這些束縛的感覺。
因為沒有束縛的劍才能夠揮的快!
“……”
搖搖頭,將那突兀升起的孤獨感強行壓下後,嶽緣這才將自己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對了,師傅!”
既然已經確定了師徒關係。寇仲立即便轉變了口吻。替換了稱呼,問道:“師傅的武功有多厲害?”
旁邊。
徐子陵也是目光炯炯,盯著嶽緣,顯然也想知道嶽緣有多強。
原本,這樣的問話會顯得極為失禮。但是寇仲和徐子陵並不知道這些東西,作為乞兒和扒手,他們又哪裡受到過專門的禮教教育,而嶽緣卻是沒有在意。
聽到寇仲的問話後,嶽緣卻是思索起現在的自己究竟有多強起來。
許久。
“不知道!”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強!”
“或許用一個人來試驗我的劍,我便能知曉現在的自己有多強!”
沉吟了半晌,嶽緣給出了這麼一個讓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
劍?
倒是聽了這話的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愕然了。
“師傅,你用劍的?”
寇仲將手上先前從嶽緣腰間取下的月缺彎刀舉了起來,指著這柄彎刀,愕然問道:“那這彎刀……”
“也是我的!”
目光落在這名為月缺的彎刀上,嶽緣接了過來,拔出彎刀,看著上麵那一行詩詞——小樓一夜聽春雨,卻是神情蕭瑟。
因為他發現這行詩詞十分的符合眼下他的心境。
聽的不是雨,是孤獨!
“……”
“……”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
接下來,三人在破廟裡稍稍忙活了下,嶽緣便在寇仲和徐子陵的帶領下去了揚州城。
與宋時揚州城不同。
眼下的揚州城更顯高大,但是卻沒有宋時的那般繁華。
不過揚州作為楊廣的起家地,自然不是一般的城市所能相比的,這天下雖然已經開始緩慢的顯出了亂象,但是這揚州還是算得上比較安穩的。
煙雨中。
寇仲和徐子陵了解到了自己新拜的師傅名字。
山嶽的嶽,緣分的緣!
嶽緣!
這便是師傅的名諱。
對於自己能夠莫名的拜上師傅,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已經是私下裡決定以後發大財了好好的供奉一下那郊外破廟裡的觀世音菩薩。
在當鋪當了一塊隨身的玉佩,換了些錢後,嶽緣這才為自己購買了一柄還算過得去的三尺青鋒。而那月缺彎刀卻是被寇仲一直拿在了手上。不知怎的,寇仲對於刀有著很大的興趣。
至於徐子陵卻是沒有這般的感覺,比起刀來,他認為長劍或許更適合自己些,當然能夠空手的話卻是最好的。
除去購買了武器外,嶽緣則是帶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徒弟,去了衣鋪為兩人重新換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這一打扮下來,除去麵貌鼻青臉腫外,兩個少年倒是能夠入眼了。
隻是因為平常營養不好的緣故,兩人有些偏瘦。
在這樣的情況下,嶽緣便又帶著對方去了客棧,好好的品嘗了一番對於他們來說很是珍貴的飯菜。
一番吃飽喝足後,嶽緣便帶著兩個新收的徒弟在客棧的房間裡住了下來。
而在這裡客棧的第二天。
嶽緣提著三尺青鋒,拿著一柄白紙傘,去了石龍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