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士人好名,武人好功一般。
大家都是有著各自的追求的。
“……”
傅君婥聽到寇仲的這句話後,頓時扭過頭來,怒視著寇仲,那嬌媚的憤怒眼神使得寇仲不知怎的,不由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原本心中想要說的其他的話,卻是無法出口了。
哪怕是傅君婥已經被點了穴道,無法動作無法出聲,但是僅僅是這道眼神卻已經打敗了寇仲。
奇了怪了!
搖搖頭,寇仲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便不再去想。
目光瞅瞅傅君婥,又瞧瞧寇仲和徐子陵,衛貞貞很明智的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知道自己問下去或許也得不到什麼答案,而且估計兩小子也不好說。隻是莫名的,衛貞貞對那傅君婥掃了一眼,覺得以這個姑娘這般脾氣,定是要吃不少的苦的。
想到這裡,衛貞貞朝對方投去了一道憐惜的目光。
“……”
你這姑娘這是什麼眼神?
本來傅君婥已經是一肚子怒火,敗在那白衣男子手上不說。而且剛才聽了這徐子陵的話已經是怒火升騰到了喉嚨裡。眼下,在瞧到衛貞貞那聯係的目光後,傅君婥頓時徹底的火冒三丈了。
可惜的是自己身上穴位被點,現在自己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否則的話定然要這三個家夥瞧瞧自己的厲害。
然後在讓那個白衣男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呃,可是自己好像打不過人家!
不過那也是自己敗給對方,而不是自己師傅的劍法敗給了對方!
傅君婥咬著牙,吱吱作響。
有時候你怨著誰,恨著誰的時候,那人偏偏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正當傅君婥在心中怒罵著嶽緣的時候。房門再度被打開了,一身白衣的嶽緣出現在了門口。
“師傅!”
“師傅!”
“公子!”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同時行禮,而衛貞貞則是略有些害羞的輕輕的喊了一聲。卻是不由自主的作出了小妾對夫君才能做的禮儀。當反應過來後,衛貞貞立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為沒有讀過書,衛貞貞並不知道許多的禮數,這般做法不過是下意識的做了一下。卻也是立即的清醒了過來。
“……”
目光從衛貞貞那已經紅的幾乎讓外人感覺到發燙的包子臉上收回,嶽緣這才朝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掃了一眼,道:“帶著你們的貞嫂下去吧,為她選幾套好衣裳!”
“作為曾經的恩人,你們不能虧待人家!”
“師傅,我們將人家認作姐姐了哦!”
麵對嶽緣的吩咐,寇仲嬉笑著說道。而旁邊徐子陵也是點頭讚同。哪怕嶽緣不吩咐,兩人也不會做白眼狼。
見嶽緣要對傅君婥有話要說,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這便帶了衛貞貞下去了。在離開前,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傅君婥投去了一道擔心的目光,希望這個高句麗女子能夠識時務。
很快。
房間中便安靜了下來,隻有嶽緣與傅君婥兩個人。
而徐子陵離開前更是將房門關了上。
“考慮的如何?”
右手輕輕一彈,一道指勁直接解開了傅君婥的穴道,嶽緣金刀立馬的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慢悠悠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淺淺的飲了起來,靜等對方的回答。
“你想都不要想!”
傅君婥怒視著嶽緣,做負劍之人,這個話徐子陵先前已經對她說過。但是她堂堂傅君婥,是三大宗師之一傅采林的大弟子,怎能為被人負劍?
這是對她的侮辱。
這是對她師傅傅采林的侮辱。
“這不是侮辱!”
“而是懲戒!代你師傅對你的懲戒!”
似乎察覺到了傅君婥心中所想,嶽緣迎著對方的目光,道:“當初若傅姑娘你不中途收招,純以劍招相比,我不會如此!”
“我的劍,你看到了!”
“可是,你沒有讓我看到你的劍!”
說到這裡,嶽緣歎息了一聲。先前的交鋒,那奕劍術卻是隻見識到了一半,這讓嶽緣無比的可惜。
這既是嶽緣的可惜,也是嶽緣觀想之人的可惜。
當人立在峰頂,茫然四顧的同時,卻是見到一個應該能夠同樣達到峰頂的劍招,這讓人如何不心癢?就像嶽緣現在心中想要徹底的見識那奕劍術,想要見識慈航靜齋的劍典一般。
“告訴我!”
“在傅姑娘你的眼中……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