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多情公子侯希白吃不了兜著走,哪怕是師叔安隆也無法在師傅的怒火下生存。一想到這裡,侯希白卻是臉色不由得微微有些發白。麵對盛怒到了極點的石之軒,試問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安然?
可以說對石之軒了解的越深之人,就會越恐怖。
“嗯?”
侯希白臉色突然變化自然是落在了嶽緣的眼中,見對方臉色發白,嶽緣很是迷惑,道:“侯兄這是怎麼呢?”
“噢!”
“咳!咳!”
侯希白反應了過來,連忙捂嘴咳嗽了幾聲。這才略帶尷尬的笑道:“最近偶感風寒……”
“……”
“……”
嶽緣和婠婠兩人眼皮子同時輕輕一合,對於侯希白這拙劣的演技著實無語了。不過三人也能夠看的出來侯希白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才變得如此。
“對了!”
“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還沒有完成。就先告辭了!”
“三位見諒!”
起身,拱手。道歉。
侯希白的動作顯得如流水一般的順暢,顯然是這樣的舉動他做了絕對不止一次。難不成這多情公子既招女人愛,又招女人恨就是因為這般緣故?
眨了眨眼睛,目送侯希白離開了雅間。
許久。
嶽緣轉過身,望向餐桌,接著便不由一愣。餐桌上不少東西已經被吃掉,婠婠在一邊狠狠的咬著那盤子裡的雞爪。一邊吃的滿臉的油漬。可以說,這一副餓死鬼上餐桌的模樣,完全的讓嶽緣意外了。
若不是嶽緣本身便知道婠婠的身份,換作其他人。哪怕是有著懷疑,但在婠婠的這般舉動下也會被打消不少的心思。可是,正因為知道身份,嶽緣卻是覺得婠婠此番舉動已經有了掩耳盜鈴的味道。
很想直接告訴人家,你早已經被看穿了的話。想想還是沒有出聲,決定繼續這般看下去。
反倒是心地善良的衛貞貞以為婠婠因為先前的緣故餓得很了,不斷的在嶽緣的注視下,替婠婠夾著菜,不一會兒婠婠的碗中已經堆滿了。麵對衛貞貞那溫柔的眼神。嶽緣似乎發現婠婠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無奈。
在衛貞貞看來,婠婠定是過慣了苦日子,見到這些食物自然會胃口大發。
“……謝謝貞貞姐!”
低頭掃了一眼碗中的飯菜,那油膩膩的雞鴨魚肉,婠婠吞了口口水,嗚咽著道了一聲謝,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著圈兒,心一狠,繼續埋頭吃了下去。
“……”
抬頭看了一眼衛貞貞那溫和的神色,再瞅瞅雖是感謝,但是滿心不願的婠婠,嶽緣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侍女這算是傻人有傻福嗎?不覺間,已經還了婠婠一手。
而婠婠呢?
為了從自己這裡得到想要的東西,眼下她卻是不得不安心認真的去扮演著,哪怕是現在有了殺人的心思,但是在這個時候婠婠也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一頓飯過後,婠婠吃的直翻白眼。
而衛貞貞則是笑嗬嗬的看著婠婠,眼中儘是心疼憐惜之色,而嶽緣則是笑著看著兩人。
離開客棧後,嶽緣重新在小鎮裡買了一頭小毛驢,在一人一頭的情況下,三人吃喝完畢後,朝東平郡的方向緩緩而去。至於那多情公子侯希白,卻是自離開雅間後,就已經是一陣風的朝東平郡而去了。
涼風漫漫。
隨著日頭的漸落,原本煩熱的天氣也漸漸的變得涼爽起來。
隨著清風吹拂,驅散了不少的煩悶。
重新帶上了鬥笠的衛貞貞和婠婠兩女則是側坐在毛驢背上,望著嶽緣的背影一起發呆。
就這般沒有任何意外的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東平郡。
本來,那小鎮離東平郡就不大遠,三人倒是沒有餐風露宿。來到東平郡後,嶽緣便帶著兩女尋了一處客棧住了下。房間自然是開了兩間,婠婠與衛貞貞一間,而嶽緣則是單獨一人一間。
院落。
劍架隨意的擱在一旁,嶽緣對著天空的明月拿出了劍架上的赤色長劍,手中的酒壺則是不斷的朝劍身上麵淋起酒水來。不一會兒,院落裡已經是酒香遍布。
夜風襲過。
劍架上,金銀雙劍上麵的鈴鐺開始不斷的響了起來。
叮叮當當中,正在往劍上倒酒的嶽緣的動作嘎然而止。抬起頭,目光望向了上方,臉色已顯凝重之色。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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