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和歐陽希夷麵麵相覷。
這人很強!
但是接下來所有人的心中都升騰起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與跋鋒寒短短的交過幾手的歐陽希夷自然知曉跋鋒寒的能耐,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在這麼眨眼間的時間裡將人家半出鞘的長劍給生生的用飛出的劍鞘給壓回去。
難不成真如這帶著怒色麵具的男子所說那般,他隻是在為石青璿留下自己深刻的印象?
否則的話,那之間空下來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若真是想要刺殺石青璿,那短短的時間裡石青璿絕對不會那般沒有任何的不妥。王通和歐陽希夷兩老頭想得很多。
與年輕人的衝動不同,老人更多的還是瞻前顧後,總是分析著他人做法的動機。
這麼一分析。結果得出的結果卻是讓人並不滿意。
不過眼下那白衣人雖然逃走,但是事情卻是沒有這麼結束,在王通和歐陽希夷的心中,若是發現了這人的身份,定然要其好瞧。否則的話,他們死後怎麼跟碧秀心交待?
“你沒什麼事吧?”
一旁。
一直觀察著情況的傅君瑜見幾乎是半跪在樹梢的跋鋒寒,開口問道。
“好強!”
嘴角微翹,恍若受傷的孤狼。跋鋒寒緩緩的抬起了頭。這時,傅君瑜這才發現剛剛被對方生生用飛出的劍鞘壓劍回鞘,跋鋒寒受到了不小的傷勢。
右手上鮮血淋漓,雙眼中幾乎閃爍著的儘是瘋狂。
“第一次!”
“這是第一次,我連劍都沒有拔出來!”
“這中原除去大宗師,和幾大門閥閥主外,我這是首見如此厲害的人!僅僅憑借劍鞘便能壓製我。若是對方真正出劍的話,那該有多強?”說這話的同時,跋鋒寒的眼中瘋狂已經轉化成了興奮之色。腦海中卻是突然浮現起先前對方那月空下淩空一劍的姿態。
一行中原,跋鋒寒本就是挑戰高手磨練自身而來,但是眼下他卻是遇見了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定要知曉這今晚之人的身份。
下次麵對對方,絕對不是連劍都不能出鞘。
“……”
傅君瑜沒有說話。隻是蹙著眉頭,似乎是在分析著什麼。
“中原用劍的高手不多!”
“真正的厲害的更是沒有幾個!”
“而其中最讓人奪目的那便是純陽掌門——道公子嶽緣。”
“那樣的劍法,太過美麗,卻也太過可怕。”
這是她姐姐傅君婥與自己見麵後,所說過的話,而傅君婥正是回去向師傅帶信,說兩年後那道公子嶽緣將前來高句麗與師傅論劍。而更讓她驚駭的還是自己的姐姐傅君婥還成了人家的劍侍。
這可是丟了大臉。
傅君瑜不理解。
她想要真正的見識見識自己姐姐嘴中這個劍法太美的道公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故而,原本就是來中原尋自己姐姐的傅君瑜,則是在當晚離開了客棧,孤身一人前往中原。傅君瑜的衝動做法使得傅君婥完全措手不及。倒是沒有追上來,卻是讓傅君瑜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想。
先前那月下淩空一劍卻是不錯,但是在傅君瑜的眼中還到不了自己姐姐嘴中所說的美輪美奐,如天外飛仙的程度。因此在傅君瑜的心中也不過是猜測了下,便不去理會。
倒是她的心中確定了下一站的去處。
那便是那華山純陽。
想到這裡,傅君瑜對跋鋒寒說道:“我還知道一個用劍的頂尖高手!”
“嗯?誰?”
“華山純陽,道公子嶽緣!”
目光與傅君瑜對視了半晌。跋鋒寒笑了,道:“那我下次的挑戰的對手就是他了!”
說完,人便從樹梢上躍了下去,而傅君瑜也跟了下去。
隨著兩人的離開。其他人也開始回轉,不過今天的宴會卻算是廢了。王通和歐陽希夷先後離開,很快隻看到了結尾的單婉晶也隻能生著悶氣的離開。
最後很快,這樹林裡便散了一個乾乾淨淨。
半晌。
一株大樹下,一身金色錦衣的寇仲從樹下陰影中走了出來,目光微凝的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隨後視線落在了自己師傅嶽緣剛剛離去的地方。
眉頭微皺,卻是滿腹心思。
隨即,寇仲也運起了輕身功法,離開了。
在寇仲離開後半晌,大樹上的枝葉遮蔽中,緩緩的走出了一個白衣赤足女子。
婠婠目光掃了一眼寇仲離開的方向便收了回來,視線也向嶽緣離開的方向瞅了半晌,這才柳眉輕蹙的同樣運用輕身功法離開了。
離開的寇仲和婠婠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那便是嶽緣劍下留情了。
隻是這留的是什麼情,卻是不得而知兩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