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道公子的身邊呆了許久，對他的實力怎麼看？能否是了空的對手？”
旦梅尋思著最佳的逃離路線，同時頭也不回的問道。因為白清兒與婠婠的爭鋒，旦梅言語中對白清兒沒有多少的客氣。
“我，無法知曉道公子的深淺！”
“婠婠師姐，曾在道公子身邊呆了段時間，對其根底應該與清兒了解的差不多！”
抬頭看了一眼旦梅的背影，白清兒心中稍顯抑鬱，不過她暴露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哪怕與自己走的近的聞采婷也無法隱瞞，當然關於姹女大法被破的事情確是瞞了下來。
再加上旦梅乃是將婠婠撫養長大的人，對自己的態度自是不言而喻。
“……換句話說，白清兒在那道公子身邊許久，得來的真正有用的消息也就是這個了！”
旦梅沒有直接說出，但是話中的隱意卻是點出了白清兒與婠婠的賭注。
“……”
張了張嘴，白清兒無言以對，再加上自己的姹女大法被道公子破了，她的心中已經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因為在時時刻刻中，白清兒的腦海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嶽緣的身影，越是想要強行將對方的身影驅逐出腦海。卻是越發的清晰。
“好了！”
“我們眼下還是去聖門據點，準備換和氏璧碎片的事情吧！以道公子能在洛陽殺四大金剛的手段，想來人家還是能夠從了空和師妃暄手上逃脫的。”
最後是聞采婷打斷了對話，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方麵，若是再由旦梅迫下去，白清兒恐怕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於是，三人的身形再度加快。
……
許久。
一曲讓人安寧的誦經聲終於戛然而止。
隻餘那佛珠不斷轉動發出的摩擦聲響，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呼吸聲。
“她是誰？”
聲音略顯幽靜，配合著師妃暄此刻的表情，頗有一種看破紅塵的味道。
師妃暄不得不驚訝。那天外飛仙竟然還有如此表現方式。
那晶瑩透徹的目光。還有那光頭。以及頭頂的戒疤，無疑都告訴師妃暄對方與佛門脫不了關係。再加上衣衫服飾，還有那一聲柔柔弱弱的阿彌陀佛，這在恍惚間讓師妃暄以為看到了慈航靜齋的出家弟子。
可是。即便是在派中，師妃暄也未見過眼神如此純粹的銅門，哪怕是自己的師傅梵青慧同樣如此。
在對視的那一眼，師妃暄竟然有了一種自愧的感受。
搖搖頭，將這份感覺的有些荒唐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後，師妃暄的目光落在了禪主了空的身上。
此刻的了空雙目微眯，誦經無聲。
若不是麵目看起來太過年輕，隻怕會給人一種破妄的老僧人在神遊中。
這小尼姑不是師妃暄所說的那三個，了空也清楚。隻是最讓禪主了空和尚心驚的卻是對方那純粹的眼神與至善。
一言一語，似乎都能消泯人心中的惡念。
“與我佛有緣！”
歎了一句，禪主了空和尚也沒有了繼續追道公子的心思，而是轉身，緩緩的朝洛陽的方向走去。
隻是誰有緣？
究竟是那小尼姑。還是道公子本身？
禪主了空和尚沒有說，但是他知道師妃暄當能夠理解自己所說的。
第一眼。
好純粹的佛性！
哪怕是靜念禪院從不收女弟子，可是在見到那小尼姑的刹那，身為禪主的了空和尚卻是有了想收對方為徒的心思。隻是唯一無法肯定的是，剛才所見的究竟是真實？
還是幻覺？
似真似幻，單由人看。
你覺得她是真的，那麼便是真的！
你覺得她是假的，也許就是假的！
至少，在了空的眼中，那一眼是真的！
道公子……
佛珠轉動中，白色的僧袍迎風而舞，了空和尚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開了，獨留下師妃暄站在陰暗的樹蔭下靜然沉思。
“……”
目送著禪主了空和尚的離開，師妃暄卻是知道這一次想要拿下道公子的心思破了，在那一劍下。
或者說——
這一劍使得佛門對待道公子的會有著其他的不同。單單就現在禪主了空的表現，師妃暄便已經知道。
不過更讓師妃暄訝異的還是為什麼這一次出現的會是一個美貌可愛的小尼姑？
回想起當初見到赤練仙子、白衣龍女，還有那自稱東方不敗的紅衣女子，師妃暄都能夠從三人的眼中看到三人隊道公子的情意。赤練仙子的瘋狂，白衣女子的遮掩，還有紅衣女子的尷尬。
一想到這裡，師妃暄的麵色變得怪異起來，如此對比的話，這剛剛見到的那小尼姑……
師妃暄很是無奈。
原本是想借由此次交鋒摸清道公子的武功底細，抓住的話最好，可是……
他，越來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