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嶽緣用手指彈了一下擱在旁邊的月缺劍,那鈴鐺頓時晃蕩起來,發出清脆的叮叮當當聲。
石青璿的目光落在那月缺劍上,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她對這個掛著兩個金銀鈴鐺的劍也起了興趣,在江湖中她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長劍上掛鈴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更重要的是這柄劍與曾經師妃暄的月缺劍極為相似,但是她認出來這柄月缺劍並不是色空劍,這柄劍遠比色空劍奢華。更顯鋒利,似乎這月缺劍是以色空劍重新鑄造而成的。
“以嶽兄的能耐,還需要看不死印法嗎?”
眼中很是迷惑,以她對嶽緣的了解。而且據聞飛馬牧場一戰中展現出來的力量,眼前的道公子的武力不差自己的那個邪王父親。
“我不需要!”
“是為了我的侍女需要!”
“再說邪王的武學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三人行必有我師,雖然我不會學邪王的武學,但是借鑒可以的!”
麵對石青璿,嶽緣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將本身前來巴蜀的一個目標說了出來。
“嗯?”
“侍女?”
石青璿不由迷惑了,不死印法是什麼樣的武學她自是知道,她的母親不過是為了參悟不死印法,想要破解,卻是累的吐血抑鬱身亡。準確的說,不死印法在其他人的手上沒有任何作用,唯有在花間派和補天閣的弟子手上才能發揮大用。
落在嶽緣手上,石青璿也不覺得對方會重新修煉不死印法,畢竟人家更厲害的還是劍法。更讓石青璿意外的是,嶽緣所說的理由。是為了一個侍女所求。
這侍女乃是魔門的嗎?
石青璿不能不這麼想,因為唯有魔門才真正的想要得到不死印法,哪怕是陰癸派也是如此。
“唔!”
點點頭,嶽緣再度重複了一遍,道:“我的侍女衛貞貞!”
“跟在我的身邊,總會有危險!”
“與寇仲和徐子陵不同。貞貞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我需要一門厲害的輕功身法,以保證她的安全!”
將月缺劍橫放在了桌麵上,嶽緣很是認真與嚴肅的說道。
在這天下幻魔身法可以說是最為強大的逃命和不懼群攻的身法。
“衛貞貞?”
“唔……我想起來了,那天在那裡抱著劍架的貌美女子,隻是她不會絲毫的武功……她怎麼學會幻魔身法?”
石青璿那纖纖食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下巴,臉上滿是迷惑,一個毫無武功的女子學習幻魔身法?這完全不可能。
不死印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更不用說出自不死印法的幻魔身法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毫無武功的女人的時候。瞪大著眼睛。石青璿的臉上滿是懷疑。
“或許,我能讓貞貞也學會武功,成為頂尖高手了!”
迎著石青璿那迷惑的目光,嶽緣笑了笑,說道。
“不可能!”
石青璿立即否定了。
天下間還沒有一門武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讓一個人從手無縛雞之力成長為頂尖高手。先不說那江湖經驗,單單就內功上也無法達成。至於吸取他人的功力為己用?
這更是不可能了。
武功是要從小學的,人以致成年哪怕是天資再好也無法成就頂尖高手,最多成績一個二三流。而在這個江湖中,唯一打破了這個束縛的唯有寇仲和徐子陵,但兩人現在也隻是在一流水準徘徊,步入頂尖高手仍然需要機緣。
而衛貞貞……
這名字聽起來就是一個呆呆的小侍女,更不可能了。
“說不定哦!”
麵對石青璿的否定,嶽緣則是笑容滿麵道:“說不定哦,她會成為寇仲和徐子陵那樣的人,甚至更強!”
側過頭,石青璿不說話了,她覺得對方在戲弄自己,癟癟嘴,說道:“嶽兄,你告訴青璿這些,是不是說見到我用笑傲江湖曲引人家便是為了不死印法?”
“可為了不死印法,你又為什麼要直接告訴我?”
“……”
聽著石青璿那側過頭後,從嘴中拋出來的問題,嶽緣一時沉默了。
半晌。
嶽緣這才用一種低沉的口吻說道:“剛開始見青璿的時候,是這個打算。但是在與青璿你呆了幾天後,我發現我們彼此其實已經成為了朋友,麵對這樣的你,我不想欺騙青璿你!”
“你就不能說一下假話來騙騙人家嘛?”
聽了這句話,石青璿臉色很是無奈,問道,語氣中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哭笑不得。
“可是我一向很誠實!”
“尤其是麵對一個能夠與自己心有靈犀的合奏笑傲江湖曲的朋友的時候!”
語氣認真,表情嚴肅,嶽緣沉吟了一下,給出了自己此刻的心中所想。
“我們是朋友?”
“恩,心有靈犀的朋友!”
一個喃喃自語,一個確定回答。
許久。
啪的一聲響,一份卷軸丟在了嶽緣麵前的桌子上。
目光望去,視線停留在了卷軸上的名字上。
正是不死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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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要在兩點多更,有點晚,不熬夜的童鞋就不要等了,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