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夏日,天黑的遲。
相比起來,人們的晚飯也推得比冬天和春天遲了,獨尊堡同樣如此。
隻是比起普通百姓來說,他們所選擇的都是新鮮的蔬菜等材料,然後在專門的人的帶領下。將數車的蔬菜瓜果和肉之類的送進獨尊堡。
而順著這個行當,嶽緣很容易的混進了其中。
哪怕是有著安隆所畫的關於獨尊堡的畫,但對嶽緣來說,一切還是由自己親自來看來的好。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徹底遮掩了原本的風采。
隻不過在踏入了獨尊堡過後,嶽緣隻是一個轉身,便已經在一群丫鬟侍女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在不知不覺中一個掛在板車底下的人不知在何時走了出來,頂替了原來的位置。
一行人晃晃蕩蕩的朝廚房的方向而去,順便結下錢財。
另外一個方向。
嶽緣趁著獨尊堡一名侍衛不注意的情況下。一把將對方拽入了一個空下的房間,很快又重新換了一套的衣衫走了出來。
順著安隆所畫的路途前進,嶽緣便發現安隆所畫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差錯,當然這並不是說安隆在欺騙自己,而是解暉與安隆結拜本身便打了其他的心思。
哪怕是當初讓安隆在獨尊堡做過客,但也會是轉過頭就會將安胖子所坐過的凳子丟出去燒掉的存在。
更改房間安排。對於解暉來說不過是小事。
至於主體的位置,譬如解暉的書房臥室所在什麼的,都沒有改變。畢竟,在這天下,還沒有幾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解暉的麵前,人家好歹也是巴蜀的第一高手。
而且高手一般情況都是自持身份的,天下間像邪王石之軒這樣的人太少了。
一路走走停停,避開了嚴密的所在,嶽緣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隻是在經過一處閣樓的時候,嶽緣在觀察著地形的同時。還不忘了順便看了下這閣樓前麵院子裡盛開的鮮花。
“恩?”
腳步停下,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盛開的花朵,歪著頭打量了半晌,嶽緣彎腰將麵前的一朵鬱金香摘了下來,放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了嗅。體會著花香。嶽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這幾天又沒怎麼洗澡了。
看著眼前這麼多的花朵,嶽緣就冒出了想要洗一個花瓣澡的衝動。
就在嶽緣細嗅花香,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輕鬆狀態的時候,無聲無響中,一樣東西直接落在了嶽緣的腦袋上麵。
這一落,終於將嶽緣從這種狀態下喚醒。
心中一驚,右手拿過落在了自己的頭發上的東西,他發現這是一張繡著鴛鴦的絲綢手絹嗎,上麵散發著柔柔的淡淡的香味。
二樓。
窗戶被推開。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一臉驚愕意外的看著下麵,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手上的東西會掉下去砸到人。
這是一個幽怨的女子。
感情上並不順林。
幽怨的神情,外加憔悴的模樣,都告訴了他道公子眼前的女子的悲苦。
唯一讓他意外的地方,就是對方的模樣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手拿著手帕,一手捏著鬱金香在鼻子前輕輕的旋轉著細嗅香味,嶽緣朝二樓的女子送去了一個滿是魅力的笑容。
兩人中間隔著數米,一上一下就這麼四目相對。
半晌。
“不好意思!”
“啊!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臉頰微微有些發紅,女子看著對方手上旋轉著鬱金香,雖然衣著乃是下人的,但是對方的模樣和氣質卻是她首見,她覺得隻怕是世家公子也無法比美下麵之人。
“人生莫要隻見到悲苦,生命終究還是快樂的!”
“送你了!”
“女人就像這朵花,可莫要提早枯萎了!”
說完,右手一彈一送,那鬱金香已經飛向了二樓,落在了女子的麵前。而同時,嶽緣的身形已經一閃,避開了。
“哎!”
“我的……”
女子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飄落在了麵前的鬱金香,久久無言。
至於嶽緣在避開了對方後,人站在了陰暗的角落中,人的表情很是奇怪。開始一時沒有想起那女子是誰,但在嶽緣將手中鬱金香送出後,這才想起這女子的身份來——宋玉華。
更重要的還是嶽緣發現自己竟然在這樣危險的時刻,還會走神。
看來當初了空的那最後一擊的影響在現在終於漸漸的浮現了。
之所以是有這個發現肯定,是因為剛剛嶽緣將手中的手帕丟在了那花田裡,但是在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竟然又回去將其撿了起來。
該死的了空,讓我功虧一簣!
這算什麼?
望著手上的手帕,嶽緣表情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