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晚飯過後,她又該回去了。
顯然自己的夫君還是不會理自己,小姑子同樣如此。
在回返自己房間的路上。宋玉華越發的發現獨尊堡裡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剛剛走出來的時候還好,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卻是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四周的暗哨都已經出現,還有許多的人手持弓弩出現在了裡麵。
不僅如此,她甚至眼尖的看見了遠處出現的和尚。
奇怪了!
心中很是怪異。但是宋玉華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地位,許多東西因為她是天刀的女兒是不能去攙和的。所以,宋玉華不過是回頭掃了一眼,便在丫鬟的服侍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不過那突兀的混亂,確實讓宋玉華不由的想起了一個多時辰前見到的那個嗅花的男子來,或許……
推開門。
第一眼,她又看見了那擺在了窗口桌子上的鬱金香。掃了一眼,揮手讓丫鬟退下後,宋玉華這便走入了其中。
關上房門。
宋玉華先是走到窗戶前。將擺在在了上麵的鬱金香重新挪了個位置後,宋玉華那柔弱的聲音這才回蕩在了房間中。
“是你嗎?”
柔弱的聲音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她是天刀宋缺的女兒,一點也沒有其父的氣質和刀壓天下的氣概。溫婉,柔弱,堅韌,這便是這個戰亂時代的大家閨秀。
她們從來不是為自己而活的。
沒有回頭。
宋玉華知道自己的房間裡已經來了其他人。而且還是那種比較急切,是從窗子裡躍進來的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先前自己見過的人。
“你亦是愛花之人了!”
玉手撥弄著麵前的鬱金香,這朵被摘下來的花朵被放進了一個瓶子中,裡麵還裝著一些水,這便是宋玉華傍晚所做的事情。花被摘下,便離凋零已經不遠了。
放在花瓶中,裝點水,至少會讓這朵花凋謝的晚一些。
看著這朵花,宋玉華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隻是你不該摘下它,離了花田的花。終究會孤獨的凋零的!”
玉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已經隱隱有了些蔫的花瓣,宋玉華喃喃自語著。
有些憔悴的背影,還有那幽幽的語氣,讓聽起來心中就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憐惜的衝動。
房間中,沒有任何的回音。
似乎宋玉華不過是在自言自語。
許久。
宋玉華在細心的擺弄著那朵鬱金香。手上則是拿了一手新的手帕,正在輕輕的為花瓣擦拭著汙跡,動作輕柔舒緩,似乎她麵前的不僅僅是一朵花,而是一個人,一個嬌弱的女人。
“不出聲也沒事!”
“剛剛堡裡的動蕩定是因為公子而起吧?”
“能夠對獨尊堡出手的都是有著極大背景或者是頂尖身手的高手,玉華不想知道你與他們有什麼糾葛,還請看在我們都是惜花之人的份上,莫要傷了無辜!”
微微的瞥了下頭,宋玉華似乎在檢查著自己有沒有擦拭乾淨,玉手輕輕的捏拿著花莖,發現那裡又有了點汙跡,便一個人對著那裡哈著氣,想要擦拭那裡。
氣氛又再度安靜了下來。
半晌。
宋玉華再度開口了,道:“你能夠將我的手帕留下來嗎?那個隻能是我丈夫的啊。”
一個婦道人家的香帕丟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是她生命中的一個汙點,從某方麵來說已經是不貞不潔,尤其是她出身注重漢家血脈的家族中的時候。
她身為宋缺的女兒,就應該是完美的。
說完後,宋玉華不再言語,而是輕輕的哼著一首奇怪的曲子來,如呢喃一般的啦啦聲回繞在房間。
而在這個時候——
獨尊堡高層終於爆發了徹底的混亂。
不僅解暉怒目圓瞪,甚至連也在這裡做客的師妃暄無比震驚。
那便是秦王李世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給弄丟了。
秦王哪裡去呢?